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號︰

白色情焰 第七章

作者︰季葒類別︰言情小說

重新投入工作,倪蓓雅是快樂的。

她一向喜歡忙碌,因為忙碌可以讓她的日子過得比較充實。

演員的拍片工作是不分日夜的,尤其她個人的戲分已經延誤了,所以一回到工作崗位上,她幾乎是不眠不休的進行趕拍作業。

她花了八天來休養身體,卻得花上比八天更多的時間來趕拍;好不容易終于可以趕上正常的進度了,導演體恤地讓她休息一晚。

得到了假,倪蓓雅高興的直奔回溫馨的小窩里。

這些逃詡窩在片場睡覺,她好渴望能回到自己舒服的床上好好睡上一個好覺呢!

「晚安,祝你好夢。」經紀人阿保順道送她回公寓。

「謝啦。」倪蓓雅下了車,親昵而大方地給阿保一個晚安吻。

「拜——明天見,別睡過頭了。」阿保笑著搖頭,車子換了車道,往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啦……」嘴里愉悅地哼著歌,把背包從肩上甩下來,她伸手進去撈鑰匙。「賓果。」找到了,動手打開大門。

推開門,玉腿才往里頭跨進一步,她縴細的腰肢突然被一條鋼臂從後面環住,驀地收緊。

「啊——」她尖叫驚喘一聲,以為自己被輕薄了。

「這幾天你存心在躲著我對不,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一道醇厚卻森冷的嗓音從頭頂上撒下來,那是充滿妒意的質問口氣。

「是你……」驚訝低嚷,她雀喜地轉過身迎上他,一副寬闊的胸膛旋即熨燙上她酥軟的粉胸。

將她順勢推進電梯門前,白紹嵂騰出另一只手按下電梯按紐。

「是那個男人的緣故,所以你一直在躲著我?哼——」凝睨著滿臉喜色的情人,他的臉色卻是陰沉的可怕。

「你說什麼呀?!哪個男人呀!?」

她搞不懂他的臉色怎會這麼的難看,和他已有十多天沒見面了,她好想念他呵。

絕倫素淨的臉蛋偎在他的寬肩上,兩手抱住他的腰。嗯——最舒服的床就是這副溫暖的體魄了。

「我找了你十多天,完全沒得到你半點消息。你擺明在躲我!」此刻他很生氣,但她的倚偎撒嬌卻讓他一時動怒不了。

大掌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細致的背,這樣的擁抱竟輕易就挑起他滿身狂熾的欲火。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何時躲你來著。」嘟著紅唇替自己叫屈。

電梯門在此時打開,她離開他的懷抱,親昵地拉著他走了進去。

「沒有嗎?我想辦法透過管道,甚至找上你的經紀公司設法和你聯絡,可你卻沒回給我半點訊息——一、句、話、都、沒、有。」不允許她離開自己太遠,他又把她扯回懷中,緊緊摟住。

因為聯絡不上,他甚至每天像個傻瓜一樣跑到她住處樓下來站崗。站了十來天,今天終于被他等到了。

「你就為了這件事在生氣嗎?」原來他生氣是為了這事。

在他懷中抬眸,清亮含笑的瞳眸凝視著他。

「我不該生氣嗎?在發現你無故失蹤就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甚至還親密擁吻正巧被我逮個正著……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那陰黑的表情就像發現老婆的奸情,心中充滿忌妒和恨意的丈夫。

她和男人擁吻?!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身為當事人的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倪蓓雅失笑地瞪著白紹嵂那妒火狂燒的眸。

「你敢不承認?!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他咬牙說。

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她恍然徹悟他所指控的男人是誰了——是倒楣的阿保先生,她的經紀人。

「我只是給阿保一個晚安吻,那是個很自然、完全不牽涉感情的吻……」他未免太夸張了,美顏笑開一朵璀璨的花,極力安撫他。

「我不許你和別的男人接吻,包括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嚴峻的俊顏逼向她。

「白紹嵂,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電梯在此時抵達住處,她使力推開他,接著旋身飛快跑出電梯外,嬌笑著躲開盛怒中的他。

他在嫉妒,代表他在乎她。

倪蓓雅心里暖暖的,幸福流露于眼角、眉梢。

「我的話你到底听進去了沒有——」他嫉妒得快要發狂,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白紹嵂跨大步朝她沖過來。

「親愛的,請進——」

倪蓓雅很快的把門打開,性感的倚在門框上,絕美的臉上依舊掛著迷死人的嬌麗笑容。

「該死的,你——」他咬牙怒罵,健臂緊箍住她縴細的柳腰,跨前一步,將她帶進她的屋子里。

半旋身,他抬高長腿將房門踹上。

門關上的下一秒鐘,她被用力壓制在門板上。

他瞪著她,怒火在此刻將全然爆發,倪蓓雅忙不迭出聲安撫。

「你別生氣了,靜下情緒來听我的解釋好嗎?」她半點都沒反抗他過于粗暴的動作,小手抵在他因盛怒起伏的寬闊胸膛前。

絕麗的臉蛋微仰,一雙漂亮的星眸迎上他竄動著怒火的憂郁眸子。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我要知道你過去這十幾天來的行蹤。」沉怒的聲嗓透露著他的不安。

「好、好——我一定巨細靡遺的把所有的行蹤交代清楚。」這下過是小事一樁。

餅去幾天她就待在攝影棚,要下就出外景趕著補拍戲。

至于她沒和任何人聯絡的原因,一來是沒時間,二來是怕記者先生小姐們來干擾,影響了工作進度,所以經紀公司才決定全面封鎖她和外界的聯系,讓她專心的投入工作。

「說——」他等著她的解釋。

「在這之前,我可不可以先得到一個吻呢?」她輕聲嘆息道。「可以嗎?」佯裝怯懦地問。

踮起腳尖,小手似誘惑地攀上他的頸後,手指鑽進他濃密的黑發里,扣住他的後腦勺,壓低他的頭顱。

兩顆頭顱逼近對方,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那氣息火速點燃藏匿在空氣的濃烈。

「當然可以。」迅速俯下唇,堵住她的嘴。

「哦……」紅唇逸出一聲嬌吟。

他將嬌吟聲吞沒,狠狠地吻了她好久好久,直到氣息急促,他才放開她。

「我很想念你,真的。」趁喘息的空間,她抬起嫣紅的臉蛋,氣息不穩的告訴他。

「我不愛听甜言蜜語,用行動來告訴我吧!」他的心一震,接著又吻住她。

這個吻驚逃詔地,在四片唇瓣相觸的那一剎那,兩人心里都很清楚,彼此對對方的想望,不是一個吻可以發泄得了的。

「到我房間去。」

她低嗄輕喃,浮著嬌暈的臉蛋漾出甜絲絲的燦意。

勻稱的長腿蹬地纏上他的腰,整個身子都騰空了,軟綿綿地賴在他的身上。

「這個提議再好不過了。」他的身子一硬,狂怒的眼底終于浮上了一層笑意。

下一秒鐘,他緊緊摟抱住她,大步往她所指的房間方向沖進去。

「可憐的男人,你似乎快憋壞了。」

抵死相愛好幾回,倪蓓雅累倒在他赤果的胸膛上,她吐氣如蘭地低低竊笑著,綿軟的酥胸震動著汗濕的胸膛。

之前的三個小時,他猶如一頭饑渴的猛獅,將她這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連一滴血、一根骨頭都不放過的蠶食掉。

「你不也是。」

溫燙的厚掌撫過她的雪白女敕膚,滑過渾圓的,他的下顎抵在她秀額上,咕噥地丟回這麼一句給她。

適才,兩人「饑渴」的程度相當,誰也別想取笑誰。

「……我是被逼的。」她嘟著紅唇抗議,臉蛋是迷死人的緋紅。

「誰逼你來著?你可別忘了,是誰先開口邀請的。」咬著她的下唇,他哼了哼,存心和她杠上。

「邀請你上床是唯一能消除你怒氣的方法呀,難道你不喜歡這個‘解釋’的辦法嗎?」

「嗯……我愛死了。」

所有的誤解都不必解釋了,方才的水乳交融,心緊貼著心的抵死纏綿,已經很明白且清楚的讓他知道,她的一切全都只屬于他的。

「我就知道你很愛我。」她格格嬌笑地拉開兩唇的距離,唇都被他吻腫咬痛了。

「我愛你。」深邃的瞳眸寫滿深情,濕熱的男性氣息噴拂在她粉暈的臉上。

傲不遲疑,足見這句話是出自真心的、真摯的。

「Metoo.」她滿足的輕喟,嬌酣地趴在他的胸膛,听著他恢復沉穩的心跳。

「搬到我那兒去住。」指間感受著她曼妙胴體那如絲緞般的細致觸感,從背部滑向那修長的腿。

她的身子略略一僵,這個邀請很誘人,但她不能接受。

「我……」

「不準拒絕。」他敏銳地感覺到她的身體反應,旋即先發制人。

「嘿,你真霸道。接不接受在于我個人,你不能替我決定。」她輕捶一下他的胸部,霍地翻身離開他那溫燙的軀體。

「你為什麼總是在拒絕我。」他撐起身,瞪著她。

每次提出邀請都被她斷然拒絕,這大大傷害他的男性尊嚴。他心想著她若執意不應允,那他會用上次那樣強硬的手段,強行把她帶走。

「我有我的難處和考量,以目前情況我無法搬過去和你住。」听听他那怨懟的口氣,好像是個要不到糖吃、受盡委屈的小男孩。

本噥的抱怨,她下了床,隨手撈來他的襯衫穿上,襯衫衣擺剛好至大腿處,走動間隱約露出那雪白的臀部,很引人遐思。

「你還在顧忌什麼?我們現在已經是親密的情人了,同居在一起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難道你是怕我們交往的事曝光?」白紹嵂眯細眸子,凝視著那誘惑人的背影。

「親愛的,我心中沒有任何顧忌,我會拒絕你的唯一理由是交通不方便。我現在已經盡可能的爭取時間搶拍戲了,若是搬到山上去住,光是每天上山下山來回就浪費我很多的時間,那戲就甭拍了。」她重新回到床上,努力的解釋自己會拒絕的原因。

「如果這是你唯一的顧忌,那好解決。我在幾天前就已經搬來市區住了,你別忘了我現在每逃詡得上班,住山上對我的工作而言,的確也不方便。」

鐵臂一探,扣住她的腰,將她扯進自己的懷中,寬額親昵地抵著她的秀額。

「那再好不過了,我很願意接受你的邀請,搬過去分享你的床。」

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將他重新壓躺回床墊上。她微仰著小臉,紅唇吐納著誘人的芬芳,一條雪白的長腿跨過他的身體,大剌剌地坐在他的腰上。

她在挑逗他——

白紹嵂下月復一緊,他從來就無法招架她的挑逗。

「你‘又’想邀請我嗎?」

「你說呢?」如蘭的氣息吐納出,撲向他。

「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滿足你的需求。」他勾唇一笑,眼瞳進射出邪惡而狂狷的光芒。

一整夜,的味道彌漫于室內,久久消散不了。

「冷面戰神」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在他決定重新投入爾虞我詐的商場上時,就有人大膽預言,他將再掀起「白氏企業」的事業巔峰。

預言在短時間之內就已得到印證,「冷面戰神」白紹嵂在收回白氏的管理權之後,就連番擊敗幾個知名財團,接下好幾件跨國際的大合作案。

不到幾個月的時間,「白氏企業」的營運、業績便創下七年來最高峰。「冷面戰神」白紹嵂的威名重新在商場上屹立。

除了白紹嵂在商場上傲人的戰績外,他的感情生活也頗受人矚目,成了眾人追逐的目標。

在白紹嵂恢復社交生活之後,許多名媛淑女對這位黃金單身漢是趨之若騖,不過白紹嵂卻沒有對哪個女人正眼瞧過,因為他的身邊早有了親密情人,也就是目前演藝圈最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倪蓓雅。

名人和明星拍拖最容易引來話題,倪蓓雅和白紹嵂就深受其苦。

自從兩人同居的事情被好事者公開之後,這份感情就注定要亮在太陽底下讓人看個清楚,變得一點隱私權都沒有。

即使兩人會刻意回避媒體,處事盡量低調,但那些記者卻一點也不放過他們兩人。倪蓓雅對于這樣一天到晚被記者追問和白紹嵂的感情狀況及婚期,實在感到不堪其擾。

她屢次向白紹嵂提出要搬走的打算,可是卻一再地被白紹嵂拒絕,倪蓓雅很生氣他的專斷和不講理。

在壓力和情緒不佳的情況下,她借故和他吵了一架,于是兩人這幾天正陷入冷戰狀態。

倪蓓雅一氣之下索性窩在片場不回家,而白紹嵂則睡在公司里,他認為兩人暫時分開幾天冷靜一下,是目前唯一能平息爭執的辦法。

今天是新片殺青的慶祝酒會,倪蓓雅以一襲黑色窄款貼身長禮服出席,微鬈的蓬松長發自然地披瀉于肩上,巧妙地遮掩住半果的雪背。

她是那麼的美麗而冷艷,一出場便成了焦點,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

倪蓓雅和男主角相偕出席,先是舉行短短十五分鐘的記者會之後,酒會才開始進行。

一個小時之後,倪蓓雅已經完成了制作人交代的宣傳工作,任務達成,她便趁賓客及記者們忙于追逐其他明星時溜出了會場。

「倪小姐,請留步。」一個佩戴記者證的中年男子在大門前攔下了她。

「很抱歉,我不接受私人采訪。」

倪蓓雅看著他胸前的證件,眼底浮現一絲不耐,但又不好動氣,身為公眾人物最怕得罪這些記者大人。

「我是想提供一些資料給你,這些資料和你有很大的關系。」那男人帶著詭異的笑,他的手上拿著一個牛皮紙袋。

看上去,那紙袋厚厚的,顯然里頭放了不少「資料」。

倪蓓雅狐疑地來回看著那男人的臉還有牛皮紙袋,開口問道︰「那是什麼?」

「這是關于白紹嵂前一段婚姻的精采內幕消息,我想你一定會很想知道里面的內容。」

她的神情閃過一抹訝異,她想不透自己會有多想看這些資料,伸出手後卻又猶豫地縮了回來。

她想要看,但又怕看到不該知道的事情,便在心中努力說服自己,她對這些資料完全不感興趣。

「很抱歉,我一點都不想看。」她斷然回絕,口吻還算客氣。

「那這樣吧,哪天你想看這些資料的話,就請來‘飛騰雜志社’找我,我是‘飛騰’的資深記者——沈軍。」

自我介紹完,那男人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轉身走開了,下再打擾她。

算他識相。

倪蓓雅松了口氣步出大門,一個人踽踽獨行于街上。

一輛房車無聲無息地在她的身後不遠處停了下來。

下一秒鐘門被打開了,一大束漂亮的粉紅色玫瑰花束從車內露了臉,接著是一雙長腿跨出車外。

白紹嵂嘴角噙著帥氣的笑,他緩步接近倪蓓雅。

冷戰了幾天,他想她心里的氣也該消了吧。于是今晚特別抽了空,帶了一束花前來祝賀她的新片殺青酒會。

他以為自己到了會場可能又要突圍一堆記者,過關斬將才能見得到她,結果令人驚喜的是,他居然在這里捉到了偷溜出會場的美麗女主角。

沒有其他不相干的人來打擾,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你打算溜到哪里去,嗯?」白紹嵂從背後抱住她,把花束送她面前,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美眸瞪著那束嬌艷綻放的玫瑰花,她花了近一分鐘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你嚇了我一跳。」她驚訝低嚷,原本低落的心情因他的出現而轉好。

「你膽子有這麼小嗎?不過是一束花就把你嚇壞了。」把她扳過身來,兩人面對面,他俯身在她頰邊落了一個輕吻。「親愛的,不知一束花能否得到你的原諒?」

見她的態度軟化下來,他趕忙獻起殷勤來。雖然兩人的爭執不完全是他的錯,但他很聰明的先低頭認罪。

「我考慮看看……」她接過花束,驕傲地抬起絕艷的臉蛋,姿態擺得很高。

其實心里早就已經沒有氣了,這幾天她靜下來想了很多事,那天的爭執全是她一個人情緒失控所引起,和他完全無關。

「請你慎重的考慮考慮,求你別傷了我的心。」他委屈地說。

「‘冷面戰神’的心是銅牆鐵壁,誰能有本事傷得了。」她挖苦他,偏開身越過他往回走。

他隨即跟上前。「遇到你之後,我的心變得出奇軟弱,像玻璃一樣很容易就會碎的。」作勢捧著心,表情、口吻都好委屈。

有夠會演戲的。

「你從商實在太浪費了,應該改行當演員,下部片子我會向導演建議讓你當男主角,或許你會一炮而紅也說不定。」倪蓓雅停下來回眸瞠瞪他一眼,紅唇忍不住彎起一抹嬌艷的笑意。

「等我哪天在商場上混不下去,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

她的笑令人心神蕩漾,他闊步迎了上來,猿臂一探扣住她的柳腰,將她勾到自己的懷里。

癌下唇,他渴望地搜尋她柔軟的櫻口。

她沒有抗拒,同樣渴求地仰高臉,迎上他的吻,他的深情。

數日未見的思念,全發泄在這個熱切的吻里。他狠狠地吻住她,在微泠的秋夜里,在大馬路邊。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他在她微腫的紅唇上輕啄一下,才肯放開她。

「你考慮好原諒我了嗎?」凝望著她暈紅的芙頰,那雙黑眸燃燒著讓人心慌的。

「你如果能把那些討人厭的記者們趕走,我就原諒你。」她不怪他,她生氣是因為受不了那些無所不在的記者。

倪蓓雅眼角余光瞥見一名記者正拿著相機拍攝他們親密相擁的畫面,身體里剛被喚起的熱情全數消失無蹤。

白紹嵂皺起眉,循著她的目光望向不遠處的那名記者。

「走吧,我們離開這里。」他拉著她上了車。

「你以為我們甩得掉他嗎?」她垮著肩坐進車內,無形中好情緒又被破壞了。

這些專挖藝人隱私的記者們,沒挖到好新聞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甚至會一路尾隨,天涯海角跟著你走。

「我打電話找個人來對付他。」白紹嵂真拿起手機就撥號。

「你找誰去?」她好奇地問,心里直佩服誰有這種能耐和這些纏人的蒼蠅們周旋。

「狠角色——斐伯。」這號人物絕對能完成他所托付的神聖使命。

可憐的老管家!?

聞言,倪蓓雅震愕地大笑起來,她笑翻在車座上,連眼淚都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