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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棍戀寒梅 第六章

作者︰殷亞悅類別︰言情小說

海冷梅咬牙狠瞪的模樣,使得應祈即使有再大的興致都迅速消散。

他一改嘻皮笑臉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爾後低聲道︰「你真的是死腦筋。」正因為欣賞、喜愛,他才會想要抱她嘔嘍嘓團,這個小女人到底懂不懂他在想什麼啊?

「我就是死腦筋!你快滾下去!」海冷梅嬌聲怒道。

她頑強不從地抗拒到底,雖然讓應祈失了興致閩閡合閨,但輕易放棄從來不是他會做的事。

他緩緩松開對她的箝制。「別再想咬舌自盡,我答應你,今晚不會要你。」

海冷梅睜著戒慎的眸子瞪著他,思索著他所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見他下了床並開始穿上衣物,她終于放松戒心。

她高聳的胸脯因為緊張隨著呼吸迅速上下起伏,應祈瞇起眼,黑眸中又逐漸燃起。

「你還楞在那兒做什麼?出去!」

她不客氣地要趕走他,小臉上滿是驚魂未定的模樣,一雙縴細的藕臂開始在炕床及地上尋找被他亂拋的衣物。

她的背部肌膚是如此的白皙而細致,引誘得男人難以克制,就算他答應今晚不會要她,但可沒答應不踫她。

應祈忽地從背後抱住她,這次左手搶先一步塞進她的小嘴中,不讓她有機會咬舌自盡,之後壓低嗓音在她耳邊低喃。

「我答應不會要你就不會……」他喉頭發出混濁的低吟,聲音中充滿了對她的渴望。「但總得讓我踫踫你,解解。」

海冷梅沒有想到他會食言,嬌小的她被他壓制在身下,根本無計可施。

他空出的右掌刻不容緩地模索她最隱秘的禁地,在她驚慌失措下褪去她的褻褲,長指在花瓣中找到最敏感的珠蕊。

她難受地低鳴,不斷掙扎著想逃,卻更清楚地感受到他直撩撥她腿間的私密處。

他以齒咬開她頸後的系帶,輕易地褪去薄薄的肚兜。

海冷梅羞愧難當,身子卻被他早一步帶往極樂殿堂。

她似怨似恨地咬住伴在她口中的手,壓抑涌到喉頭的羞人申吟,然而無論她再怎麼想掩飾,身體所反映出的熱情證據,已經足夠鼓舞他。

「你真熱情,要不是答應了你,我還真想不顧一切……」應祈煽情而放肆地低喃。

他說出口的話讓海冷梅听不下去。

住口!她無聲地低鳴,若非被他強硬地止住了嘴,她早就斥喝他了,哪會讓他的婬邪的話語飄進她耳里?

「等你開始因我而嬌吟時,我會收手。」他低沈地笑了,架高她一雙縴美的腿。

……

那是什麼感覺,為何她會無法控制地放聲嬌吟?

應祈到底在她身上施展了什麼法術?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際滴落在那白皙的嬌軀上,他低沈地悶哼。

她那張紅艷的小臉布滿激情的淚痕,縱使再無情的男人面對女人美麗脆弱的模樣,還是會感到心疼。

他低首親吻那張汗濕的小臉,愛憐之情寫在臉上。

海冷梅,會是他應祈最想疼惜的小妾。

這日清晨,鷹家堡內的氣氛格外緊繃。

一群人窩在緊閉的大廳門外,紛紛湊耳貼門,想听里頭的那對男女究竟在說些什麼。

一大清早,許多人就看見海冷梅氣沖沖地直奔大廳,直接賞了應祈一個巴掌,聲音極為響亮。

所有人錯愕之際,很快地被霍氏兩兄弟請出大廳。

「霍青,為啥海夫子要打堡主呀?」有人舉手發問。

霍青尷尬地笑了笑。他明白堡主對海姑娘有著異樣的情愫,只是堡主自己看不出來。

「該不會是堡主欺負了海夫子,所以她才會氣得打人?」

「什麼?這可不行!要是海夫子氣跑了,那誰來教我們讀書寫字?」

霍劭懶得再听眾人發問,大掌一揮,渾厚的嗓音咆哮道︰「你們是吃飽撐著沒事可做嗎?老大才不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動手,還不快去干活兒!」

大家被他的吼聲嚇得一哄而散,不一會兒,大廳外僅剩下霍氏兩兄弟。

「大哥,老大要我們再去黃記商行做生意是為啥?」說到黃家那小子,霍劭就滿肚子氣。

想當初應祈滿懷抱負地重整鷹家堡,下令禁止再搶人錢財,往經商的方向努力,就是希望眾人別再干不光明的勾當。

由于過去先人曾經搶了幾艘軍船,經過整修後,由外觀已經看不出是軍用之船,因此應祈想到可以利用那些船來為人運貨,獲取報酬。

如此一來,鷹家堡就不再需要以非法的手段取得錢財,二來鷹家堡的年輕人們也能有正當的活兒可干。

然而黃家那小子欺人太甚,不僅設下圈套讓應祈親自運送的黃記商行的貨全數落海,還欺負應祈不識字,在合約上動手腳,讓鷹家堡損失慘重。

為此,原本好不容易開始賺錢的鷹家堡,因為黃瑛的計謀而幾乎僅剩空殼。

應祈曾因此失意了好一陣子,也不斷尋找適當的人來鷹家堡教導年輕人識字,就怕再次在生意上遭人設計。

然而鷹家堡不僅沒有多余的錢可以請夫子來教書,即使是滿懷著「有教無類」遠大抱負的夫子,听到是要到鷹家堡教書,也紛紛打退堂鼓。

幸好這時候海冷梅出現了。

有了她細心的教導,大家學得很快,應祈更是如此,時常趁空閑時讀書、習字,進步得比其他人還要多。

每當他看完一本書,或習完一首詩、一闋詞時,他眼底總會泛著喜悅的神采,而那顆要整治鷹家堡的心就更強壯。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的心同時也多了海冷梅這個小女人。

雖然應祈看似精明,面對感情卻不知道如何經營,尤其是他居然要把那朵高傲的梅花納在羽翼下,成為他的小妾?

唉,瘋了,真是瘋了!

明明身旁堡主夫人的位子還空著,更忘記自己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偏偏給人家的是小妾這個身份。

霍青敢打賭,海姑娘絕對不會如堡主的意。

堡主那個石頭腦袋,真該有人教教他如何疼一個心愛的女人。

「老大說,在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站起來。」為了挽回顏面,他們老大可是下足了功夫。

霍青听著從大廳里頭斷斷續續傳來的談話聲,他搖頭嘆息,拉著霍劭離開,將大廳留給里頭的兩人。

臉頰火辣辣地疼痛,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消退的,不過應祈倒也不生氣,因為她的反應早就在他的預料中。

呵!她氣得漲紅的小臉一樣惹人愛!

應祈勾起玩味的笑意,仿佛挨這一巴掌根本不痛不癢。

海冷梅瞪著他越笑越開心的臉,簡直快吐血。

看來他對昨晚爬上她的床,恣意欺負她的惡劣行徑,一點都不感到羞恥!

「你這個死蠻子,若敢再對我無禮,我會殺了你!」

二十年來的修養全被他磨光,海冷梅的小嘴這陣子在鷹家堡吐出多少句威脅人的話,早已數不清了。

「歡迎你來找我算賬。」他雙手一攤,肩一聳,朝她露出歡迎的笑意。

「你你……你這個惡徒!」

海冷梅沖上去又要賞他一頓打,偏偏他身強體健,早一步將她鎖在懷中,愉悅地偷吻她憤怒的小嘴。

「真香!」應祈邪邪地笑道,愉快地抱緊懷中的小女人。

「放開我!」這個野蠻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等我抱夠了再說。」抱自己的小愛妾可不需要誰準許,他一點都沒有把她的抗拒放在眼里。

「你……你……」海冷梅氣得不輕,指著他的縴指直顫抖。

「別惱,我會待你好的。」應祈帶著溫暖的笑,按下她指控的縴指,眼底有著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真情。

這朵孤梅是上天賜給他的寶,他還沒有寶貝夠,讓她知道他有多疼惜她,怎可能放手讓她離開?

他打算將她永遠綁在身邊,不讓她離去。

縱使海冷梅再怎麼極力想與應祈保持距離,他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在許多人面前調戲她,沒多久,兩人不尋常的關系就在堡內如火如荼地傳開。

接下來的日子,他更加肆無忌憚地戲弄她,常常逗得她嬌聲斥喝,或是掄起小拳頭要揍他。

曖昧的情愫最讓人揪心,海冷梅意外地發覺,在鷹家堡這半年多來,她想起大哥的次數寥寥可數,唯一將她腦子佔滿的人卻是應祈。

雖然他總是惹得她氣憤難平,然而他卻有辦法讓她覺得溫暖。

海冷梅想著,從她托那名信差替她送信回家,至今也已經過了幾個月,卻不見家人前來找她。

她也曾悄悄地到市集去找那名信差,那兒的攤販卻說,過去並不常見到那個人出現,她極有可能被騙了。

漸漸的,她也不再那麼期盼家人尋來,甚至有種其實待在鷹家堡也不錯的念頭。

這半年多來,在她的教導下,鷹家堡里的許多年輕人從完全不識字到會讀一本書,應祈甚至帶著眾人開始繼續經營船運,賺正當的銀子。

很快的,賬冊上不再是一片紅字,逐漸有盈余,因此整修鷹家堡是應祈接下來的計劃。

鷹家堡已近五十年的歷史,屋頂許多地方都破了,每到下雨天總是漏水,住得怪不舒服的。

每當看見應祈因為鷹家堡的生計更加穩固而露出信心滿滿的笑容時,她就與有榮焉,有一種和他生死與共的錯覺。

此刻,她是該為他的漸入佳境而微笑,但她卻笑不出來。

「這次終于讓黃記商行吃癟了!哇哈哈哈哈……」霍劭的大嗓門發出得意的笑聲,幾乎震破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

「是啊!算是報了當年他羞辱咱們鷹家堡的仇。」霍青露出少見的燦爛笑容。

應祈點點頭,為這次的勝利感到驕傲。

而他能夠如此驕傲,是因為他冰雪聰明的小妾。

他原本還以為她只是會讀書的小書呆,沒料到在經商這方面也有所涉獵,甚至比他還要在行。

他贊賞地望著始終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海冷梅,然而此刻她那張小臉上有著別于以往的沈靜,讓人不難看出她有心事。

于是應祈遣退霍家兩兄弟,合上大廳的門,整個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有什麼事情,且說無妨。」他親昵地將她抱到大腿上坐著。

這段日子以來,海冷梅也逐漸不反抗他對她做出不合禮教的舉動,因為她知道說不贏這個男人,干脆不再浪費口舌。

但離開鷹家堡這件事,她是非說不可。

「我想……你也該實現當初允諾我的事,送我回家。」她輕聲道,始終低垂著臉,未曾望向他。

她很清楚,應祈是不可能輕易對她放手。

尤其在知道她不僅識字,還會替鷹家堡賺進大把銀子後,怎可能願意讓她離去?

對應祈、對鷹家堡來說,她是個不可多得的珍寶,還沒有將她利用夠,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果然如海冷梅所料,原本扣住她縴腰的鐵臂瞬間縮緊,應祈神色復雜地瞪視著她,怒意滿臉。

「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是沒有放棄這個念頭?」他憤然地道,覺得這個小女人真是讓他頭疼。

「這里並不是我海冷梅的家。」她終于抬首迎視那雙燃著熊熊怒火的眸子,一字一字清晰地說。

字里行間,皆是與鷹家堡切割之念。

她說得沒有半點留戀,仿佛過去半年多來,她在鷹家堡只是過客,從不曾對堡內的事費神,更不曾體會過他的用心。

黑眸瞇起,她冷然的模樣讓應祈幾乎瘋狂。

他可以隨她打罵出氣,可以接受她拒絕求歡,可以接受她無理取鬧,但他唯一不能退讓的就是她說要離開這件事情。

「不可能!」

他斷然拒絕,大掌扣住她小巧的下頷,帶著懲罰的意味侵襲她粉女敕的唇,要她感受他全身燃燒的怒火。

頭一次,她沒有反抗他,溫馴地任他擺布。

這個吻很痛、很苦,一點甜蜜的感覺都沒有,讓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