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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口中的嗆櫻桃 第三章

作者︰蘇打類別︰言情小說

十二月二十四日第一大教堂

鮮花布滿了教堂內外,管弦樂團在一旁演奏著優美的樂章,一種靜謐溫馨的氛圍回蕩在教堂內,恰巧與教堂外嘈雜擁擠的人群形成極大的反差。

坐在化妝間里的銀宓,一動也不動地望著鏡中自己一頭盤在頭頂上的烏黑發絲,及身上那襲高貴精致的歐式雪白婚紗。

妝容掩蓋不住她因緊張而微紅的臉龐;冷靜遮掩不住她激動的心跳,她完全感受到這場婚禮帶給她的強烈存在感,但此時的她卻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銀小姐,妳今天真的好漂亮!」一個聲音由銀宓身後傳出。

「謝謝。」面對著雷霄霆特地重金聘請的造型師的贊美,銀宓有點羞怯。

「這件禮服是雷先生選的吧?果然好眼光!」造型師打量著銀宓身上的禮服,一邊嘖嘖稱奇著,一邊整理著她頭上的發飾,「他真寶貝妳啊!」

听見造型師的用詞,銀宓笑得有些苦澀,因為她在婚禮前一天才收到這款優雅合身且瓖滿碎鑽的白紗禮服,她根本不知道是不是雷霄霆選的!

這件婚紗美得眩目,兩只小蓬袖襯得她線條優美的手臂更顯白皙,前扣式的低胸緊身上衣包里住她豐盈的曲線,順著腰身流泄而下的長長裙襬讓她就像童話中的公主一般,甜美中又包含著一絲性感。

接到禮服後,她曾打電話詢問雷霄霆是否過于張揚,但他的回答竟是︰「既然要給人看,就要讓人看得滿意!既然要演戲,就要演得徹底!」

而公布他們即將結婚的那場記者會更是驚人,當天在場幾百名記者听完雷霄霆的宣言後,全部驚愕了將近三分鐘,沒有人開口發問。

當然,流言是不會就此結束的——銀宓想為肚子里的孩子找個爹;雷霄霆原來是個雙性戀;兩人想藉這場婚禮作為煙幕,以掩護彼此真正的情人……種種耳語甚囂麈上,所有的人都熱切期待著這場婚禮的到來,以及後續的發展。

「啊……雷先生你好!」當銀宓正在沉思時,造型師的聲音揚了起來,「婚禮前你不能來這里!」

「沒關系!」雷霄霆瀟灑地笑了笑,識相的造型師便抿著嘴,笑得很曖昧地將門關上後連忙離去。

感覺到房中只剩下兩人,望著身著一身黑色西裝、俊逸非常的雷霄霆,銀宓突然感到有點口干舌燥。

「很美!」雷霄霆如同往常一般神色自若,靜靜地看了銀宓一分鐘後,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準備好了嗎?」

「好了!」銀宓緩緩地站起身,低垂著眼,不敢將視線投向面前那個一身俊挺、讓人看了會忘了呼吸的俊美男人。

那個她在心中存放了十年的男人……

「不,妳還沒有!」望著低垂臻首的銀宓,望著她一身絕美的裝扮以及不符合今天角色的神情,雷霄霆的眉突然皺了起來。

她很美,美得月兌俗,那一襲低胸白紗在她身上不知會讓多少男人垂涎,可她的神情卻有些淒苦,彷佛有很多話說不出口、彷佛有很多心事隱藏在心間。

他不容許她在他的眼前、在鏡頭前有這樣的神情!

他可以允許她開始這場游戲,也允許她拿自己當擋箭牌,但他絕不允許她在游戲正開始時以這種淒清、落寞的面孔對著他!

因為,他才是這場游戲的主導者!

「嗯?」銀宓在听到雷霄霆的話後驀地一愣,抬眼望向他。

「妳這眼神,不是望向一個妳深愛的男人所該有的,我以為妳是個好演員,可看來妳不是!」雷霄霆冷冷地說。

「你是嗎?」銀宓不加思索地反擊,她在他面前似乎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防衛自己,「我並沒有看出你的眼神有多深情。」

「我會讓妳知道我是!」雷霄霆眼一瞇,眼神突然溫柔了起來,「我可以在毫無感情的情況下對妳這麼做,因為我希望待會兒妳出鏡時,是一個讓全世界女人都欽羨的對象,好讓妳跟我如此大費周章的游戲目的能夠圓滿達成,我的玩火新娘!」

還沒來得及消化雷霄霆話中的意思,銀宓的唇便像上回一樣被深深吻住!

她想掙扎,但他卻把她的手反制在身後,一面汲取著她口中的芳香,一面霸道地索取她的響應。

他的舌靈動地在她口唇間來回游走,有意無意地逗弄著她的舌尖,讓她原本緊閉的唇再也無法固守,只能任他玩弄著她的青澀,而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拍過吻戲,但那對銀宓來說只是作戲,她從沒有讓任何一個人突破過她緊閉的口唇,而他卻輕而易舉地就攻破她的心防,還放肆地挑弄著她……

「你別這樣……」在雷霄霆的唇終于離開時,銀宓急促地喘息著,感覺雙腿在剛剛的激吻下微微有些發軟。

「別怎樣?」望著銀宓紅腫的嘴唇及嫣紅的雙頰,再凝視著她因掙扎而松開一顆鈕扣的婚紗,雷霄霆的眼眸霎時深邃如海,「別像剛剛那樣吻妳?還是別像我現在要做的這樣?」

雷霄霆說話的同時,手也緩緩撫上銀宓的胸前,解開了她胸前的第二顆扣子!

他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地便觸及她胸前細膩而柔女敕的肌膚!

「不……」銀宓倒吸一口氣,絕望地低呼著,「你不可以……」

「我可以!」雷霄霆冷冷打斷了銀宓,不理會她哀求的目光,手指輕拂過她的胸前!

「啊!」當雷霄霆的大掌握住銀宓的豐盈時,一股觸電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嚶嚀出聲。

明知婚禮即將開始,但望著銀宓星眸半閉、又羞又急的可人模樣,雷霄霆腦中浮現出一個連他自己都十分詫異的想法——

他不在乎這場婚禮延遲半個、甚至一個小時!

他想要她!

教堂外一片人聲鼎沸,所有的媒體早就佔據好了位子,等著為這場盛大的婚禮做現場聯機報導。只是他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卻依然沒有看到兩位主角的出現!

只見造型師已經成了各家媒體搶奪的對象,他滿臉笑容地站在鏡頭前,用曖昧得不能再暖昧的語氣告訴所有人這場婚禮的延遲絕對是情有可原的,請大家耐心等候!

而在休息室中的銀宓當然一點也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在顫抖,融化在雷霄霆的手指之中,融化在雷霄霆的撫觸之下……

整個休息室的空氣都是灼熱的,銀宓的身子早已酥軟,若非雷霄霆緊抓住她的右手,在她身後支撐住她的重量,只怕她根本無法站立!

「妳有著我見過最美的體態……」

「你別這樣……」在他的逗弄下,她吐氣如蘭、萬分艱難地輕啟紅唇,「我們的協議中並沒有包含這個部分!」

「妳放心,我不會破壞我們的協議,所以我會在遵守協議的底限上,讓妳成為妳該成為的角色!」

雷霄霆輕輕附在銀宓耳畔說著,但他的手卻沒有因此停下,依舊繼續逗弄著她美麗的身軀,冷眼旁觀著她的反應。

她確實是個尤物!就算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嘆。

如凝脂般雪白俏挺的酥胸,如風中細柳的小蠻腰,在在都吸引住他的目光,讓他幾乎舍不得眨眼……

令他覺得納悶的是,她的反應為何如此青澀?她早該閱人無數了不是嗎?現在又有什麼好掩飾、好掙扎的?難不成外面的賓客中有她真正的男人,所以她才會欲迎還拒?

想到這里,雷霄霆心中突然興起一陣煩躁,但他卻笑了,同時他的手指用力一捏!

「呃……請你不要……」胸前傳來一陣如電擊似的狂潮,銀宓全身一陣顫抖,拚命搖頭懇求著。

怎知她愈是懇求,他手中的動作就愈放肆……

「不要……」臉上愈來愈濃重的羞澀紅潮,及那股有點疼痛又有點怪異的奇妙感受,讓銀宓再也說不出其它的話,只能不停呢喃著。

「這是妳早該想到的……」望著銀宓幾乎失去焦距的眸子,雷霄霆心中有著一絲征服的快感,但他的聲音卻是那樣輕柔無比。

他的聲音那樣溫柔,讓銀宓幾乎忘了他們在此之前是兩個陌生人……

但她並沒有錯過他眼底那股寒意,那是一種就算在溫柔聲音下也無法掩蓋的冰冷!

她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他的輕撫之下,一股她不熟悉的熱流竟由下月復升起,進而席卷了她的全身,讓她顫動不已。她好害怕那種陌生的悸動……

「妳動情了……」發現銀宓不依靠他的手臂支撐幾乎無法站立,雷霄霆滿意地笑了笑,抱起了她,將她放至休息室的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半果的身子、嫣紅的臉蛋和蒙的眸子,「但還不夠……」

「夠了……」像只迷路小貓縮在沙發一角,銀宓輕喘著,「別再捉弄我了,我會演好這個角色的……」

天,他怎會是這樣的人?!

在屏幕前的他,放浪不羈卻談吐優雅,可為什麼現在的他卻像是個霸道的情人,放肆又邪氣地挑逗著她?

而她為什麼無法抗拒,任由他那樣欺負自己?

「還不夠好……」雷霄霆坐到沙發上,不理會銀宓的抵抗,用一只手將她的雙手高舉在頭上,彎身下去又是一陣放肆的吻!

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時已撩起她長長的婚紗下擺,撫上她雪白的大腿……

「不!」一顆淚珠掛在銀宓眼角,她輕聲尖叫著。

因為他的手掌像火,燒得她的肌膚一陣灼熱,她害怕地夾緊雙腿,抗拒著心底涌上的那股奇異感覺。

那好象是一種渴求,渴求一種她從不知道的東西……

「妳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雷霄霆低聲說著,然後膝蓋一用力,將她的雙腿撐開;「特別是像妳這樣的女人!」

「唔……」還來不及反駁他的話,銀宓便被他的動作震懾住了,她痛苦難耐地輕呼一聲,想將雙腿夾緊,他卻早已先一步地扯下了她的絲襪及底褲!

「不要……」銀宓再也無法克制地劇烈顫抖起來,不斷嬌喘著。

「看著鏡子,看看妳現在的模樣有多性感!」

這怎會是她?!望著穿衣鏡中的女人,銀宓不敢相信那竟是自己!

她的嘴唇微張、雪白的身子半果,最讓她無法置信的是自己迷亂的眼神及嫣紅的臉蛋,比她曾演出的角色性感嬌艷千萬倍!

望著鏡中的自己竟是那樣曖昧狂亂,銀宓咬住下唇,痛苦地閉上雙眼。

「為何閉上眼?」雷霄霆輕輕咬住銀宓的耳垂。「這才是最真實的妳,不是嗎?」

……

「這才是我雷雷霆的新娘該有的模樣!」望著鏡中激情未褪的迷蒙雙眸,雷霄霆背過身去緩緩說道,語氣中卻是一徑的冰冷。

一陣濃濃的羞赧從心中升起,銀宓沒想到自己竟會任他為所欲為,任他那樣羞辱她!

而她,竟被他逗弄得失去了往日的冷靜,還在他面前放肆地呢喃嬌呼……

「起來!」未等銀宓的呼吸恢復正常,雷霄霆便朝頰上依然留存著點點春意的銀宓伸出手,「這場戲,也該開演了!」

顫抖地將手交到雷霄霆手中,邁著依然酥軟的雙腿,銀宓在樂隊的伴奏及牧師的祝福下,讓他為自己戴上一枚明貴而耀眼的婚戒。

一切全像童話世界般完美,牧師望著銀宓臉上藏不住的紅暈,對他們的遲到露出一個理解的微笑。

銀宓不敢抬頭,她不敢望向身旁的人,也不敢讓別人望見她的臉。

就算經歷剛剛那樣讓人害羞的場景,他依然是那麼冷靜、英俊與灑月兌,而她呢?卻活像是從洞房里被拖出來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