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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悍的野男人 第五章

作者︰安靖類別︰言情小說

因為童媽媽說要免了三天回門這個傳統禮俗,所以在婚禮後第三天,風致帆便帶著還是昏昏欲睡的童百合搭上前往捷克的班機,來到浪漫古典的童話小鎮布拉格。

在飛機上睡了整整十個小時,童百合在下飛機時,一反上機時昏昏欲睡與病懨懨的神色,現在的她可是有精神得很,像只剛剛離開鳥籠的小鳥兒一樣,唧唧喳喳地拎著一本旅游指南,問著身邊高大的男人,「帆,接下來我們應該先去哪里?先去舊城區?還是先去城堡區?」

「不累了?」看著她精神奕奕的模樣,風致帆伸手將她抱到胸前,靠在地的耳邊溫存地問。

他們兩人一個高大、一個嬌小,一個剛陽帥氣、一個清甜可人,那畫面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甜美,引來不少經過兩人的好奇目光,是贊嘆也是羨慕。

骨子里的保守讓童百合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他,不讓他繼續大庭廣眾地抱著,「帆,別這樣。」

「親愛的百合,你信不信就算我們在這里站著熱吻三分鐘,都不會有人跳出來指責我們傷風敗俗?說不定還有人給我們拍掌鼓勵、吶喊叫好?」風致帆最喜歡的就是故意逗她,看她露出臉紅的表情,「不如,我們現在就來試試看,嗯?」

听著他誘惑似的輕哄,童百合的臉更紅了,「你不要鬧!」軟軟的拳頭在他的胸前捶了一下,她羞赧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胡來」,嬌嗔道:「我才不要當眾表演給其他人看!」她始終認為,親吻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四下無人時才可以做的。

風致帆輕笑出聲,「愛害羞的小東西!」長指刮了刮她的臉頰,忍不住地一再逗她,看著她一邊臉紅、一邊跳腳的小模樣,真的可以教人身心舒暢,而且還回味不已。

「明明是你自己厚臉皮!」嬌嗔了一句嫌不夠,她還伸手往他的臉上掐去。

兩人的身高有所差距,在掐他臉皮時,童百合不得不踮高腳尖,可是她沒想到,這樣簡單的動作,居然會讓她全身好像主動貼上他似的,兩人之間緊密得沒有半點縫隙。

「百合,你在誘惑我嗎?」風致帆的嗓音在瞬間便沙啞起來。

這是一趟蜜月旅行,也就是代表就算他摟著她賴在酒店房間,一整天都不走出房門,也不會有人敢對他們嗆聲的旅行,事實上,如果不是為了讓她盡興,他是很想將她關在酒店房間,不分晝夜地一直與她在床上廝磨糾纏。

如果她真的是在誘惑自己的話,風致帆絕對會二話不說,立時成為全世界最配合、最听話的老公,馬上將她抱回酒店,狠狠地跟她滾足幾天的床單。

「才沒有!」童百合終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臉燙得幾乎可以把雞蛋煮熱,連忙放開手,可是腰上卻被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環住,讓她更加地貼近他,「風玫帆!」

「百合,你知道,比起去舊城區或者是城堡區,我最想去的,是咱們的酒店房間;最想看的,是房中央的那張水床。」風致帆毫不掩飾自己的欲念,明明白白地告訴懷里每听他說一個字,身子就會輕顫一下的小女人。

童百合不傻,她當然知道這趟蜜月旅行,就是讓新婚夫妻在沒人阻止的情況下,可以做個夠的最佳懷孕期,可是,她也很想到處游覽,想看看捷克古色古香的建築,想體會身處于城堡當中的感覺。

所以,她眨著水意盈盈的眼眸,可憐兮兮地看著已經「上火」的男人,「帆,我買冰淇淋給你好不好?」先給他「降降火」,待她看夠了,再回去酒店房間做他愛做的事。

她眼中的祈求,教風致帆再次低笑出聲,「百合,你真的很可愛。」冰淇淋可以冷卻得了他的嗎?真是天真的小女人。

「所以呢?」童百合真的怕他下一刻會扛著她回酒店,注意!是怕她會逃跑的那種扛,那多丟臉啊?在眾目睽睽下被扛回酒店,不就等同于明白地告訴別人,他們回酒店要做什麼了嗎?她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這個地步。

「所以我們走吧!先去看看查理大橋!」風致帆牽起她柔軟的小手,終于不再逗她。

他不會做讓她失望的事,總是竭盡所能地滿足她每一個願望。

他無法否認,這有求必應的當中或多或少都跟他撒謊騙了她有關,他是有點抱著補償的心態,然而,更多的是對她的喜愛,想要她一直快樂跟幸福。

童百合揚起一個大大的笑,乖巧地被他牽著,開始游覽這個迷人的城市。

布拉格位于捷克,到處都是歷史遺留下來的文明古跡,一條長長的伏爾塔瓦河將布拉格分為東西兩岸,東岸是舊城區,西岸則是城堡區,而連接兩岸的橋就是查理大橋,黃昏的時候,橋上便會有為數不少的叫賣小販及路邊表演藝人在此駐足,為黃昏的布拉格帶來寂靜以外的熱鬧。

十指相交的兩人徐徐步上這條著名的大橋,一邊欣賞著黃昏夕陽的美麗,一邊欣賞這座古老的哥德式古跡,查理大橋由十六座巨大的砂岩橋墩組成,上面刻有巴洛克人物雄像,包括內波穆克聖約翰的難像,夕陽的余暉將大橋帶來柔和的面貌,將一切染上一層迷人的橘紅色。

正當童百合沉迷在這美麗的景物當中時,一陣愉快的音樂在她的不遠處響起,原本在橋上欣賞街頭藝人彈琴的一對對男女,不分老幼,自然而然的隨著音樂翩然起舞。

好率直、好可愛的人們,童百合微笑的看著起舞的人們,暗暗的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輕輕以腳跟著音樂打節拍。

一曲既罷,演奏者旋即換上一首極富捷克民族性的傳統音樂舞曲,不少男男女女也開始愉悅地旋轉起舞,飛揚的裙擺、活潑而動感的舞步,令童百合錯以為自己進入了十六世紀的宮殿。

只是單純地看著他們跳舞,她就已經這麼高興了,真的很難想象如果她也像那些人一樣跳起舞來,會是如何的愉悅。

童百合回過臉,正想要看向身旁的男人時,風致帆突然握住她的手,走向那些舞蹈著的人群,「帆?」她被拉著掙扎不開,當她知道他是想做什麼時,她瞠圓了一雙眼,「帆,我不會跳舞。」

風致帆抱著她的腰,對她揚起一抹帥氣無比的笑,接著隨著音樂,他突然跳起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舞,時而伸手、時而跳躍,但這些舞蹈全都是對著她一個人跳,也只在她的面前跳,即使轉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圈,最後還是會回到她的面前。

童百合愣愣地看著他,轉不開目光,甚至沒有發現,原本環繞在他們四周的人們慢饅的退開來,空出一大片的空間給他們兩個,而奏樂的藝人更是賣力地彈奏著他們手上的樂器。

童百合不知道,風致帆跳的是一曲求愛的舞,那是只有年輕的小伙子遇上心愛的女孩,想要跟她共度一生時的求婚舞蹈,她只知道自己被眼前的男人再次的迷住了,覺得自己好像更加地深愛他。

原來,一個人可以在愛上另一個人之後,又更加地愛。

她的眼中再也沒有其他人,只剩下眼前這個在橘色夕陽下,為她獨舞的男人。

音樂停止了,風致帆最後的一個舞步,是單膝下跪在她的面前,童百合訝然看著他,因為即使是在向自己求婚的時候,她也不見他跪下,但現在,他卻對著她舞著、舞著就下跪了。

「Darling.Willyoumarryme?親愛的,請你嫁給我好嗎?」他的墨眸中,有著再明確不過的深情,他分別用中英文向她求婚,英文是用來告訴所有的人,中文則是為了她。

她又驚又喜地看著他,「先生,你不覺得在結婚後再求婚,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

「不覺得。」風致帆嘴角含著笑,用力地搖頭,「所以,你願意答應嫁給我嗎?雖然我不能讓你過著豪門富太太的生活,但嫁給我決不會讓你吃上半點苦的。」

「傻瓜!」童百合輕罵一句,因為他知道,她從來都沒有想要過有錢太太的生活,她要的只是一個愛她的丈夫而已。

「好,我知道這樣說不夠。」風致帆一副預料中的表情,還是維持著跪姿,不過卻執起她的一只手,輕吻上她左手上的戒指,「那麼親愛的,我愛你,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比你多活一天,請你答應嫁給我,好嗎?」

聞言,童百合的眼中涌上了淚,可是唇畔卻笑了開來,在所有人的掌聲中,她上前抱住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口中輕應道:「Yes,Ido」抱著這個讓她愛得什麼也顧不上的男人,她點頭答應他這個遲來的求婚。

他站起身,滿足地擁抱著嬌小的她。

四周的人起哄似的叫喊著「kiss」,風致帆低頭看向懷里的小女人,挑起眉,「百合,我們是不是該應觀眾要求,來一記三分鐘的長吻,讓他們好好的嫉妒、嫉妒?」

「你敢?」童百合嬌羞地瞪他,一副「如果你敢就跟你拚了」的可愛猙獰模樣。

他當然敢,可是他卻不想惹怒了親愛的老婆大人,所以只好在她唇上印下匆匆的一記輕吻,然後就拉著她離開人來人往的橋面,憑著過人的直覺以及後天的訓練,讓他找到一處鮮少人經過的後巷。

方才忍下親吻她的沖動,在這個沒有人的後巷里,他卻再也按捺不住,薄唇履上她粉色的唇瓣,舌尖有冷力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直闖進她的唇心,勾住那羞答答的小舌吸吮著。

三分鐘,或者是更久,當四片唇分開時,童百合只能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只是他們兩個靠得太近,每一口地吸進的空氣,都帶著屬于他的氣息,教她的腦袋更昏、更無法思考了。

「百合,我們回酒店,嗯?」風致帆沙啞的嗓音,飽含著濃濃的。

摟緊她的男性軀體散發著高熱,燙得童百合整個人就像是被觸化了的綿花糖一樣,提不起勁來、也做不出拒絕。

「說好,百合。」薄唇吮著小巧的耳朵,在她耳邊誘惑地低喃。

她漿糊似的大腦,早已分不清話中是什麼意思,只能乖乖地照著他的吩咐點頭,「好。」

童百合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回到酒店的。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平放在舒服的水床上,身上早一絲不掛,而在她身上的男人,則正在奮力地解開他的長褲,精瘦的上半身也是一絲不掛,結實的胸肌以及月復肌大剌剌地在外,勾引著她。

「模我,百合,模我。」風致帆急切的語調在她的耳邊響起,教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小手,落在那片教她愛不釋手的男性身軀上。

結實的肌肉,就好像包裹著精鋼似的那麼硬,她一直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他的體格會這麼棒,平常從沒有見他特別去鍛鏈過,那麼長時間都待在辦公室的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練出這一身肌肉的?

童百合昏沉沉的腦袋有了一絲遲疑,可是風致帆卻沒有給予她思考的時間。

「帆……帆……不要哈……」童百合悔不當初,可是在這個當下,她根本就無法掙扎得開,只能用著軟軟的嗓音來求他,求他至少讓她明天可以下床,可以繼續游覽布拉格這個美麗的城市。

她真的好害怕這麼一個蜜月,最後會變得只能待在這個房間里度過。

可是,被她的身子迷得無法自拔的男人卻充耳不聞,相反還用起各式各樣的法子,讓她完全地忘了這趟來布拉格的目的,甚至還忘了自己此刻正身處在什麼地方,混沌的腦子里只剩上的男人,再也沒有其他,連求饒也沒了,只能在他的帶領下,一次又一次攀越那極致的顛峰,久久無法平覆下來。

然後,又是另一波纏綿的開始,如是反復,直到夜深人靜也不曾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