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號︰

拐回前妻 第八章

作者︰香彌類別︰言情小說

林亞蓉默默跟著他走向電梯,搭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兩人坐上車後,猶疑了下,她關心的出聲,「你沒事吧?」

「不過應付幾個人,我能有什麼事。」趙返望住她質問︰「你剛才怎麼會說出那種話,你知道當年的事?」

遲疑須臾,她坦白告訴他,「你媽媽前幾天到面包坊附近辦事,順道來看我,也向我提起這件事。」

「她怎麼會突然跟你說這件事?」他眉峰微皺。

「你不要怪她,她是希望我能多了解你一點。」注視著他,她接著再說︰「你媽媽很愛你,不像我媽媽——」跟他母親對他的關愛相比,她的母親只在乎錢。

趙返發動車子,駛離了停車場,「誰教你不會投胎,笨笨的選到那種女人當媽媽。」

听起來他好像在罵她笨,但她現在明白他其實沒有惡意。「這種事又不是自己能選的,你當初投胎的時候一定有賄賂地府的官員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你沒听說過嗎?」他抬眸瞅她一眼。

林亞蓉失笑,「我想我上輩子一定很窮,所以才沒有錢可以賄賂那些地府的官差。」沉吟了下,她接著說︰「剛才他們那樣確實很無理取鬧,不過如果你能采用比較平和的態度,也許能化解他們的不滿。」

她知道事情的責任不在他,不過若是家屬一直來鬧,對他和公司也不好,如果他能用溫和一點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也許能平息他們的怨怒。

她的話瞬間引燃了他的情緒,憶及往事,趙返臉色透著抹陰怒。

「當年蘇惠潔死後,那家肇事的建設公司賠了蘇家一筆錢,但他們還不滿意,不停到我家來鬧,口口聲聲罵我是殺人凶手,我媽媽為了安撫他們,付了一大筆慰問金給蘇家,同時也負責處理蘇惠潔的後事。」

蘇惠潔就是當年那名不幸過世的女孩。

林亞蓉詫問︰「既然如此,你們也算仁至義盡了,他們怎麼還能怪你?」錢都賠了,又事隔這麼多年,他們實在沒有理由再來鬧事。

提起這件事,趙返的臉色變得更加冷沉。

「蘇惠潔是個私生女,她是在十二歲那年被她爸爸帶回蘇家,由于不是一起長大,她大姐和弟弟都很排斥她,她跟蘇家姐弟常常爭吵,她的父親愛喝酒賭博,很少管他們,因此她死後,蘇家的人並不是那麼在乎,除了下葬那天蘇家的人有來,整個喪葬過程蘇家都不管,全都是我家在處理,就連她死後這麼多年,她的家人也沒去祭拜過。」

盡管厭惡蘇惠潔當年的糾纏,但這些年來,每逢她的忌日,他都會請人送花過去,後來得知她家人從來沒有去替她掃墓後,每年清明他都會請人去整理她的墓。

林亞蓉從他的話里听出他對蘇家人那麼冷漠的原因。

「你是因為他們沒去祭拜過她,所以才不願意幫他們嗎?」

趙返沒回答,只是沉著臉說︰「蘇惠敏,就是剛才那個女人,她開了家服飾代理公司,代理外國的幾個知名品牌,但因為經營績效不佳,國外的公司打算要收回她的代理權,所以她前一陣子找上了我,希望我能想辦法幫她提升業績,不過我拒絕了她。」

她總算明白為何蘇家的人會一直拿這件事來責怪他了。

「所以她就開始拿她妹妹的事來攻擊你?」

「我最痛恨被人勒索,她以為三天兩頭帶著她爸爸和她弟弟上公司來鬧事,我就會妥協,她想錯了,當年我沒有能力阻止我母親給他們那筆慰問金,現在他們別想再從我身上得到任何好處。」

當年的事,責任根本不在于他,他沒必要扛起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更何況把錢給生前沒有善待過蘇惠潔的蘇家,他覺得沒有任何意義。

看見他臉上流露出來的憎怒,林亞蓉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想安撫他。

「別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為了一己私欲,蘇家的人不停地把已過世的人抬出來攻擊他,這種做法很不厚道,也很自私。

趙返陡然甩開她的手。

她神色頓時僵住。

沒有回首去看她,他的嗓音透著一抹冷漠,「你不要忘了,我們結婚的事只是假的,不要對我抱有非分之想。」蘇家的人來鬧事,讓他再次想起蘇惠潔當年對他的糾纏不休而釀成的慘劇。

她當年慘死的那一幕又重現他眼前,令他的情緒無端惡劣起來,不想再踫觸任何與感情有關的事。

林亞蓉心里漫開一抹苦澀。

就在她以為兩人的關系似乎漸漸好轉,甚至她對他已開始隱隱有了絲期待後,突然間所有的一切又退回到之前的情況。

當晚,兩個人都失眠了。

蘇惠潔剛死的那幾年,趙返常常作惡夢,一次又一次的夢見水泥石塊砸到她的頭部時,那猩紅的血從她的頭部炸開的情景。

她臨死前的那聲慘叫,一度在他的夢魘里回蕩不休。

他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驅逐了這個不停重復著的惡夢。

她剛過世的那一年,他曾經不停的自責,若是當時他答應陪她去逛街,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或者,若是那天他沒有為了避開她,特地繞遠路,她也不會被掉落的水泥石塊砸死。

有一整年的時間,他幾乎快得了憂郁癥。

後來他才漸漸擺月兌了那種自責和內疚。

甚至開始恨起蘇惠潔,要不是她的糾纏不休,他也不需要背負這件不幸的事。

他也因而開始視那些對他糾纏不清的女孩為毒蛇猛獸,避之唯恐不及。

只要一發現這樣的女孩,他立刻將對方當成瘟疫,隔離得遠遠的。

因為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同樣的事。

根本與他無關,一切都是她們自己要喜歡他,憑什麼他就要為她們的喜歡而負責——他開始有了這樣的想法。

感情對他而言,只是多余的累贅,他不需要這種麻煩的東西。

但他今晚的失眠卻不是因為蘇惠潔,而是因為林亞蓉。

「你放心吧,我沒忘記我們只是假結婚,我不會造成你的困擾。」這是她下車前對他說的話。

開車回來的路上,他腦袋里像被誰按了重復播放的按鍵,這句話不停的在他腦袋里響起。

她親口承諾不會再喜歡上他,他應該放心才對,卻覺得異常的煩躁。

明明是他這麼要求她的,但是當她這麼說時,他卻感到非常的不痛快。

這種矛盾的感覺,令他難以入眠。

這就像你拒絕別人給予的一件物品,可是當對方真的要收回去時,卻突然間覺得不舍……真是見鬼的比喻。

怎麼想都不對,他揮了揮手想驅趕那種莫名的焦慮,卻一點用都沒有,于是他閉上眼,可眼前浮現的始終是林亞蓉那張秀麗的臉龐。

相同的夜晚,躺在床上,林亞蓉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不停的一次又一次做著深呼吸。

在吐息之間不斷的告訴自己,她已決定即使他無法回應她的感情,她也要好好的享受這份愛,這份屬于一個人的愛情。

雖然兩情相悅是最美好的結局,但若是無法得到,她也不能心存怨懟,因為是她自己決定要愛他的。

是她自己要付出感情,他沒有要求她、逼迫她,一切都是她自己決定的,所以她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不能讓愛變成一種負面的能量,因為愛是一件高貴而美好的事。趙返之所會那麼對她,是因為他經歷過一次可怕的經驗,所以他排斥感情。

她可以一點一點的幫他消除掉那些不好的回憶,就算他不可能愛上她,她也希望能幫助他走出那樣的陰霾,讓他能夠重新接納別人的感情。

隨著這樣的想法,她緊蹙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胸口的窒悶也慢慢舒緩。

不經意抬眸,她發現窗外的天色已微亮。

她下床推開窗子,瞥見乍現的晨曦,她做了個深呼吸,臉上綻露了一抹豁達的笑靨。

「這種幼稚園程度的問題還拿來問我,你是不是沒把大腦帶出來,忘在家里的床上了?」

挨了一頓罵,專案組長模模鼻子,從趙返的辦公室走出來。

張志恭向他投了個同情的眼神。最近Boss好像得了咆哮癥,不吼人就不舒服。

連他也逃不了被吼的命運,每天要挨刮兩、三次。

「志恭。」

听見Boss召喚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了出來,張志恭硬著頭皮走進去。

「我不是說過這家公司的Case不接嗎?為什麼你會接下來?」趙返冷眼睨瞪著他。

張志恭很無奈的回答,「那天你是說不接,可是後來你又改口說,如果第二天出太陽的話,就接下來。」

沒錯,事情就是這麼夸張,他們家Boss要不要接一件Case,除了看心情,還要視天氣的好壞。

這種情況是從五天前開始的。

他也不知道他們家Boss是吃錯了藥,還是嫌公司太賺錢,準備搞垮公司,每一個上門求助的客戶都被他刁難。

不是提出說如果五分鐘內,公司的電話響起二十次他就接下Case,要不然就是弄了個簽筒要人家抽,如果抽到特定數字,他就接下改造的委托。

再不然就是說什麼如果第二天好天氣他就接之類的。

弄得大家都快瘋了。

聞言,趙返哼了聲,絲毫不為自己完全忘了這回事而感到一絲的抱歉或慚愧,「既然你接下來了,這個案子就由你負責吧。」

張志恭哀嚎一聲,「可是這家公司的情況很復雜,我恐怕力有不足。」這是家生產家用電器的老牌公司,因經營不善,面臨周轉困難,業主想改善公司的情況,才會來尋求威康的協助。

趙返訓斥,「都還沒試過,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以後你要怎麼帶領其他的同事?」

他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勝任不了這份改造的工作,而且他是負責業務的經理,為什麼要把改造的工作交給他啊?

張志恭試著跟他溝通,「Boss,我只對業務方面的工件比較熟悉,這種改造工作不是我擅長的。」

「不懂就學呀,多一項長才對你以後也有好處。」下一瞬,趙返立刻加派工作給他,「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到專案組見習兩個小時。」

他一听都快哭出來了,平常要負責業務工作,還要兼任Boss的特助,因為Boss到現在還找不到滿意的特助,他只好一直兼任。

現在居然還要去專案組見習兩個小時?他不得不懷疑boss其實是想謀殺他,讓他過勞死吧。

張志恭戰戰兢兢的開口,「Boss,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小的可以幫你分憂解勞。」Boss心情差,他就沒好日子過,現在他只希望用盡一切辦法讓Boss的心情好起來,也好讓自己月兌離這樣的苦日子。

「你要幫我分憂解勞?」趙返那雙桃花眼眯了眯。

張志恭小心翼翼的陪笑著。「就算不能幫忙,Boss說出來至少也能發泄一下情緒。」

他站起來,扳了扳手指,「我現在確實需要一個人體沙包來發泄一下情緒,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見狀,張志恭驚呼一聲,「Boss,我身體很虛的,可禁不起打,我先出去辦事了!」他慌慌張張的逃出老板辦公室。

趙返沒好氣的罵道︰「真是沒用。」他最近這幾天晚上都失眠,心情確實很惡劣,看誰都不順眼,他也知道公司的員工個個都在抱怨,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至于導致他失眠的原因……他不想承認是因為從那天之後,他就沒再見過林亞蓉,她也沒主動找他。

他才不可能因為她而失眠,絕不可能!

他煩躁的爬了爬頭發,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可惡!

他不去找她,她可以自己打電話過來呀,一通電話都沒有是怎麼回事?她難道忘了他們還有假結婚的約定嗎?

睇向手機,他猶豫著要不要打給她,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的號碼正是她的,他飛快的接起電話。

「喂。」

「紫秀,不好了,平平不見了。」手機里傳來林亞蓉急切的嗓音。

聞言,趙返詫道︰「平平不見了?」

听見他的聲音,林亞蓉愣了下,「噫,你不是紫秀,啊,對不起,我按錯電話了。」

見她要掛斷電話,他連忙追問︰「等一下,你剛才說平平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

「紫秀今天早上有事,就把平平托給我照顧,我因為要做面包,所以就讓他自己在店里玩,可是等我做完面包出來時,平平就不見了。我問文文,文文因為都在忙著招呼客人,也沒有特別留意。我剛才四處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他。」林亞蓉的語氣很著急。

趙返當機立斷,「你先不要急,叫隔壁鄰居也幫你留意一下,我現在馬上趕過去幫你一起找。」

「好。」

掛斷電話,趙返以最快的速度驅車趕到面包坊,來到附近,就看見林亞蓉正沿街找著平平。

他停下車,替她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上車,我載你沿著馬路兩邊找比較快。」

她滿臉憂急的坐上車,從車窗里探出頭,睜大眼尋找平平。

趙返則注意另一側。

約莫十分鐘後,他瞥見一家糖果店里有個小小的身影,連忙出聲,「你看那個是不是平平?」

林亞蓉趕緊轉過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沒錯,就是平平。」他今天穿了件黃色的衣服,她一眼就認出來了。「你快停車。」

他將車子調轉回頭,停在那家店前。

她立刻下車沖進店里,一把抱起平平,就朝他的小打了幾下,板起臉孔怒斥,「你怎麼這麼不乖,自己跑出來,你知不知道媽咪急死了!」

平平嚇到了,放聲大哭。

走進來的趙返抱起他,勸道︰「你不要罵他,先把事情問清楚再說。」他接著覷向他,溫言詢問︰「平平,你怎麼會自己一個人跑到這里來?」

那可愛的小臉蛋都哭花了,抽抽噎噎的說︰「我想要買糖糖給媽咪吃。」

「你怎麼有錢買糖果?」听見他的話,她問。

「有人給平平錢錢。」他攤開小手掌,掌心握著十塊錢的銅板。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胖胖女店主笑呵呵出聲,「這孩子剛才拿了十塊錢想來買糖果,我看他只有一個人,沒有大人跟在旁邊,就問他是哪家的小孩,他說不清楚,所以我就暫時讓他留在這里,想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找他,等了半個多小時,一直等不到他的家人,我正準備要報警呢,你們就過來了。」

「謝謝、謝謝你。」林亞蓉拼命向胖胖女店主道謝。

離開前,趙返買了一大袋的糖果。

從趙返懷里抱回平平,坐上車後,她心疼的擦干他哭花的小臉,一邊叮囑他,「以後不可以再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哦,媽咪剛才找不到你,真是快嚇死了!萬一你被壞人帶走,就看不見媽咪還有你馬麻了。」

「平平以後不敢了。」他嘟著嘴在她懷里蹭著。

等回到店里,林亞蓉才弄清楚平平手里那十塊錢是怎麼來的。

原來之前有個太太到店里買面包,工讀生找了零錢給她,她見平平可愛,就順手把找回來的十塊錢給他。

拿了錢,在工讀生沒注意的情況下,平平就開心的跑出店里,想去買糖果給她和馬麻吃。憑著以前她曾帶他去過那家糖果店幾次的記憶,他就這樣一路走過去,自己一個人來到了路程約十幾分鐘遠的地方。

找回了平平,林亞蓉先打電話告知方紫秀,接著回頭向趙返致謝。「謝謝你幫我一起找回平平。」

「小事一樁。」他將剛才買的那袋糖果遞給她。「這些糖果給平平吃。」

見到那些糖果,平平眼楮發亮的伸出小手想拿,她馬上拿出一顆糖果,替他剝開包裝紙喂進他嘴里。

「我們算和好了?」趙返突然出聲。

林亞蓉愣了下,有些納悶,「我們有吵架嗎?」

「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嗎?」他反問。

「我什麼時候生你的氣?」她一臉疑惑。

「就那天……」難道她沒在生他的氣?那為什麼這幾天都不打電話給他?

她恍然大悟。「你以為我在生氣,所以這幾天才都沒來找我?」她失笑的接著說︰「我沒生氣,你那種話又不是第一次對我說,我早就習慣了。」

「說得好像我常對你說那種話。」他有點不滿,她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那件事,讓莫名在意的自己有點蠢。

「你忘了,你之前確實跟我說過好幾次。」注視著他,她眸里透著一抹體諒,「我說過我不會造成你的困擾,你放心吧。」她不會讓自己對他的感情造成他的負擔,所以她決定要把這份感情默默放在心里就好。

听見她的話,趙返莫名覺得很……不爽。

但對自己究竟在不爽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

看著今日帳上的金額,蘇惠敏臉色很難看。她代理的品牌已經對她下了最後的通牒,非常清楚的表明只願再給她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下個月的業績再沒有起色,他們就要把台灣的代理權交給別家公司。

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霉運,從半年前開始,業績就像溜滑梯一樣一路往下滑。

什麼打折促銷的方法她都用過了,業績就是沒有好轉,她甚至還找人來看過風水,可是依然沒有用。

所以才會听人介紹找上威康,業界把趙返形容得很神奇,但凡經過他改造的企業全都能月兌胎換骨、起死回生,因此她才找上他。

可趙返竟然拒絕接她的Case,即使她抬出已經過世的妹妹,希望他能看在妹妹的情分上幫忙,他也不願意。

他八成還在記恨當年她在學校不停拿妹妹的死來怪罪他,逼得他不得不轉學的事,所以才不願意幫她。

由于是同父異母所生,她跟妹妹常常吵架,姐妹倆的感情並不好,那時她也不是多想為妹妹抱不平,只不過是想借著這件事引起別人對她的注意,因為這件事,長相平凡、功課也很普通的她,果然很快就成為學校的名人。

背負著受害者家屬的這個身份,她理直氣壯的責備當時在學校可說是白馬王子的趙返。

最後把他罵到轉學,她一度得意揚揚,但是她很快就被學校里那些喜歡趙返的女生排擠。

因為害他轉學,一時之間,學校里的女生都開始排斥她,導致她後來的高中生涯過得非常痛苦。

事隔多年再見到趙返,她又抬出妹妹來,要求他幫她度過這次的難關,但他連考慮都沒有,立刻就拒絕。

這逼得她惱羞成怒,不斷拿妹妹的死來攻擊他,她原意是希望他會因為內疚而幫她,但他卻比她更強硬,最後弄到撕破臉……

「大姐,我听說趙返要結婚了。」蘇清全快步走進她的辦公室,告訴她這個消息。

「都鬧翻了,他結婚難道還會發喜帖邀請我們嗎?」蘇惠敏臉色不太好看。

蘇清全興匆匆地開口,「不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他答應幫忙。」

「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