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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雨落花紅 第二十三章 心狠意毒鐘氏子

作者︰孫玉鑫類別︰武俠小說

任萬山、鐘興和鐘敬人,疾行如箭,往無畏堡飛馳!

任筠目遂老父等你去後,心急如焚,似勢鍋上的螞蟻,在大廳中行不已,終于忍耐不住,也趕奔了無畏堡!

任萬山一行,當疾馳出半是許路程時,鐘敬人突然哎喲一聲,听從臥在山道之上,這聲哼唉呼痛不止。

任萬山和鐘興,急忙將鐘敬人扶起,頻問所以。鐘敬人緊咬著牙,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道︰「小佷月復痛如絞,哎喲!哎喲!」任萬山略以沉思,對鐘興道︰「看來敬人是病了,你還是先送他回去吧!」

鐘興自無窮顧,答應著抱起呼痛不已的鐘敬人,向任萬山告別,飛般向「無畏堡」疾趕!

任萬山微吁一聲,再展身形奔向了目的之地!鐘興抱著鐘敬人,正往堡中疾馳間,鐘敬人突然開口道︰「興叔,請把我放下來吧!」

鐘興一楞,停步道︰「不痛了?」鐘敬人一笑道︰「我本來沒有病,痛什麼?」

鐘興暗中眉頭一皺,道︰「公子剛剛是裝的!」鐘敬人一笑,道︰「天下那有這麼巧的事,正好在這時候生了病!」鐘興不悅的說道︰「我有兩大原因!」鐘興冷冷地說道︰「公子,並非鐘興敢多說話,因為公子年輕,實在是有些事情怕沒想周全,沈公與公子,為道義交……」

鐘敬人接口道︰「興叔,你听我說完兩大原因之後,再講是非可否?」鐘興道︰「是是,公子請講。」鐘敬人目光向四外一掃,道︰「此處不便,興叔可否移駕到‘孤獨石’上一談?」

鐘興道︰「就在附近林中不好嗎?」鐘敬人道︰「小佷還另外有些事情,要和興叔商量,此處地當要道,林中亦難暢談,去‘孤獨石’最好。」

鐘興道︰「只怕任堡主歸程時,惦念公子病體,去堡中拜訪主人,那時豈不是拆穿了紙老虎,十分難堪?」鐘敬人一笑道︰「我料任伯父不會去的!」鐘興心頭一動,道︰「何心見得」?鐘敬人又是一笑,道︰「到‘孤獨石’後再談吧!」

說著,不容鐘興接口,已轉身奔向後嶺!

鐘興無奈,只好相隨,不久,孤獨石已迎面而立!

「孤獨石」,真夠孤獨,在它四旁,非但再沒有半聲石頭,十丈之內,竟連一株枯木或雜草都不見!

石高三丈,寬廣近十丈,其端平滑,可坐數十人!

鐘興和鐘敬人,縱身而上,鐘敬人似是常來這里,十分熟悉而習慣的,坐在左方邊沿上,將腿垂于石下!

石下,千丈深淵,人若不幸失足,必然粉身碎骨!鐘興看到鐘敬人如此坐法,不由出聲警告道;「公子,何不往石中間坐坐,這多危險!」鐘敬人搖頭一笑道︰「習慣了,再說這樣坐舒服。」

鐘興道︰「古人說!君子不立危……」鐘敬人接口道︰「都按古人的說作,恐怕要寸步難行了!」

話聲一頓,拍著身旁的石面又道,「興叔請坐,我們好好的談談!」

鐘興無奈,逐坐在了鐘敬人的右旁,他是盤膝而坐,距石邊沿有半尺,自然不會跌落崖下!

坐定之後,鐘敬人立刻開口道︰「興叔你是知道的,為了求婚遭拒,使我十分恨怨,這一年多來,恐怕誰也不會明白,我過的是什麼日子!」鐘興道︰「公子,這件事已經有了最好的解釋,公子似乎應當去懷了!」

鐘敬人道︰「最好的解釋?哼!我卻不太清楚!」

鐘興道︰「論求婚的遲早,是公子早過沈家,但若論當事人的情義,沈家公子和任姑娘卻早就心聲相通……」鐘敬人接口揚聲道︰「興叔,你說句公道話,我什麼地方不如沈鈞!」

鐘興沒有答話,鐘敬人卻已接著說道︰「論家世,鐘、任兩族是通家世好,論人品,我敢說不輸沈鈞半毫,論文或武,沈鈞是瞳乎其後!可是父親前往求婚,卻遭任萬山謝拒,不錯,任家的理由充足,說這是兒女一生幸福大事,哼!不錯,那句︰小女因與沈公子日久相處,情感已深,意堅志決,為父母者實不便相強的話,說的很夠清楚了!只是興叔,你信嗎?信嗎?這明明在任家嫌棄我鐘敬人,才想出應付父親的面子話……」

鐘興不能不再開口,道︰「公子請听一言,正如公子所說,設若任姑娘和沈公子,並非情緣早起,任堡主何必謝拒主人的求婚呢?」鐘敬人冷哼一聲,道︰「這道理再簡單也沒有了!」鐘興搖頭道︰「我卻想不明白!」

鐘敬人道︰「興叔好好的計算一下日子,在父親前往代小佷求婚時,山區中是否業已盛傳出,葛樂山即將到達的消息!」鐘興想了想道︰「不錯,葛將軍業已月兌險,將來山區的消息,比主人前往任家堡代公子求婚要早了半月!」

鐘敬人冷哼連聲,道︰「著呀!這就是在任萬山堅拒求婚的真正道理,這也就是,在拒絕了父親的次日,竟答應沈家的緣故!」鐘興皺眉道︰「公子,我仍然不明白……」

鐘敬人眉頭一皺,道︰「說得簡單些,任萬山是為了本身的名利……」鐘興接口道;「兒女婚事,和任堡主本身的名利何干?」鐘敬人道︰「興叔,日下這數千里地的山區中,誰是統帥!」

鐘興道︰「公子豈不是多此一問?」鐘敬人道︰「怎見得?」鐘興道︰「山區男女老少集聚之日,公子也曾參加,共推葛大將軍為山區統帥事,公子知道,再問豈非多……」

鐘敬人一笑,接口道︰「小佷再問興叔一件事情,當傳葛樂山進山時,山區中人,雖否已將葛樂山看作了未來統帥的人選。」鐘興額首道︰「以聲望和昔日軍職,及品學德格,自是非葛將軍莫屬!」

鐘敬人哦了一聲,道︰「是嘍,可見葛樂山將為統帥事,那時已然決定了!」鐘興道︰「不錯,這就是功彪勛望……」鐘敬人突然接口道︰「興叔,那時任萬山是否也能預見到這一點呢?」

鐘興道︰「有知之士,誰都能夠想到!」鐘敬人哈哈一笑道︰「這就是後來父親代我去任家求婚,被拒絕的原因!」鐘興雙目一瞪,道︰「公子,這是用什麼邏輯推演出來的道理呀。」

鐘敬人道︰「沈重年是葛樂山的舊部在將,葛樂山若擎山區統帥之職,沈重年自然就成了威高望重的人物!任萬山利欲囂心,早已不甘寂寞,是故趁這機會,以女乘龍,未來兵進中原僥幸成功時,能少了他一份榮華富貴嗎?」鐘興聞言,連連皺眉道︰「公子,原來你是這個想法!」

鐘敬人把眼一翻,道︰「興叔莫非還另有想法!」鐘興道︰「對任堡主謝拒公子求婚事,似乎主人及山區中其他的人,都認任堡主所聲明的原因,是真實的!」鐘敬人陰森的一笑,道︰「如此說來,我的判斷錯了?」鐘興道︰「公子的判斷,主見太深!」

鐘敬人冷哼一聲,道︰「也許不只是深,並且堅信不移!」鐘興道︰「公子,復國中興我華夏河山事,是何等的鄭重莊嚴,又是何等偉大,公子卻這般的輕蔑它,大錯誤了!對沈將軍的為人,任堡主的德格,雖識廣見深智謀宏如主人,亦從未有疑,公子當知自己確實是錯了!」

鐘敬人面對空山,臉上掠過一絲獰笑,但他在轉瞬間,就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微微一笑道︰「興叔,是我錯了?」鐘興道︰「的確是公子想錯了!」

鐘敬人道︰「好,讓我們對這件事,求個公平的批評吧!」話聲一頓,接著又道︰「我對任堡主拒婚的事,算料錯了,而任堡主拒婚的道理,我也不能認為是對,所以有個……」

鐘興接口道︰「任堡主婉拒婚事的聲明,那點不對呢?」鐘敬人道︰「自古有訓,婚姻大事,不能兒戲,須憑媒說,父母之命,始為正當,這點興叔反對嗎?」

鐘興搖頭道︰「此呈賢之方,由古之例,我自不反對!」鐘敬人道︰「那就是了,既然誰都知道,男女婚姻,當守制禮,當遵父母尊長之諭,自然是並不承認私許終身之說了!既然兒女私許終身之說,被視為羞,為正人君子所卑棄,任堡主拒我求婚,卻又怎以此說為解釋呢?緣乎此,設若我那種料斷,興叔認定是主見太深而錯誤的話,剛任堡主拒婚的理由,自然也是一種錯誤了!」

「小佷這番話,興叔認為還有些道理嗎?」鐘興皺眉道︰「听來似乎也有道理,不過……」不過怎樣,鐘興也說不出來,鐘敬人更不容鐘興有思秘的時間,手拍大腿,發出「啪」的一響,道︰「是唆,有道理的事,就是有道理,這強辯不來的!」話聲一落,接著聲調高揚的又道︰「如今,小佷的判斷算它錯了,任堡主拒婚的理由,根本就不對,那雙方是各錯一次,扯平不談!」

鐘興心中對鐘敬人,起了厭惡之意,想道︰「主人仁義英雄平世,公子卻怎的是個如此心腸的人呢?」

正想著,鐘敬人已故作神色道︰「那小佷就再問興叔一件事了!」

鐘興道︰「什麼事?」鐘敬人道︰「以我的一切,來比沈鈞,我實在是千思百想都弄不明白,他底是比我那個地方高強,出眾?」

鐘興道︰「說句公道話,公子和沈公子,一時之瑜亮耳!」鐘敬人哈哈一笑,道︰「興叔說的這句成語,其本身就不通。」鐘興道︰「這句成語,自三國傳到今天,是流傳很久了……」

鐘敬人接口道,「不錯,也不通了很久,若渝、亮難分高低,又為何二人有幸與不幸?興叔,這比較不夠札實!」鐘興念頭一轉,道︰「也許!」鐘敬人道︰「興叔請客觀的公道批評一下!」

鐘興想了想,道︰「論人才,公子和沈公子難分高低,設談文、武,現在是公子高過沈公子,這是事實!」鐘敬人故意作出一聲苦笑道︰「興叔謬贊,小佷本是慚愧而不敢當,但平心而論,正如興叔所說,這是事實,小佷也正為這事實所苦!」

鐘興道,「怎說為事實而苦呢?」鐘敬人道,「事實上,小佷倒是勝過沈鈞,但小佷卻求婚而遭謝拒,佳人將嫁沈家,這……如何能使小佷不恨呢?」

鐘興道︰「千言萬語,還是那句老話,公子和任姑娘無緣!」鐘敬人再次苦笑一聲道︰「說到緣,老天何待我如此之薄!」鐘興道︰「也許未來的公子夫人,勝過任姑娘多多!」

鐘敬人搖頭道︰「小佷說過,除卻巫山不是雲,就算有上界仙女,美勝古今所有的佳人,奈小佷雖視而如不見何——」鐘興微吁聲道︰「公子,你已入魔道了!」鐘敬人嘿嘿一笑道︰「若能得心上人為侶,雖魔道何妨!」鐘興心頭一凜,立刻改變話題道︰「公子,話談了少了啦,回去吧?」

鐘敬人搖頭道︰「不,小佷還沒有說出,故作月復痛不去沈家的第二個原因來呢!」鐘興只好接上話道︰「對,公子請講!」鐘敬人道︰「料我爹今晨會去。若是我們為找沈鈞,在‘無畏堡’中和他老人家踫了頭,對商談之事,似乎有些不便,所以……」

鐘興哦了一聲,接口道︰「這個理由還免強說得過去。」話鋒一頓,看了鐘敬人一眼,又道,「不過以公子和沈公子的友誼來說,就算今天使主人得難提及出山之事,似乎也該去一趟才對!」

鐘敬人冷笑著說道︰「小佷不瞞興敘說,沈鈞和小佷已沒有友誼可言了!」鐘興道︰「仍然是為了任姑娘?」

鐘敬人道︰「當然!」鐘興道︰「公子似乎應該明白,沈公子和任姑娘,是經父母之命,並本身願意結為連理,即將成婚的夫妻!」

鐘敬人道︰「這個我知道!」鐘興道︰「再退一步說,拒婚的是任家,和沈公子何干?」鐘敬人道︰「沈鈞小人,不夠道義!」鐘興道︰「這句話怎麼講?」

鐘敬人道︰「他若是夠朋友,有道義,就不該在求婚被拒後,也去求婚,若不如此,小佷敢說任筠遲早會嫁給我的!」

鐘興把臉一扳,道︰「公子,這是你一面的情理!」鐘敬人本身沉聲喝問鐘興,為何偏向沈鈞,但他在轉念之間,中止了沖動,換上笑臉道,如何才好。鐘興吁嘆出聲,拍著鐘敬人的肩頭道︰「公子現在只要平靜下激動的心情,多往好的地方想想,胸襟開敞,以仁恕人,自然安寧!」

說著,話鋒一轉又道︰「公子,我們必須回去了!」鐘敬人道︰「回那里?」鐘興雙眉一皺,道︰「回堡呀?」鐘敬人搖頭道︰「興叔,我不回去!」

鐘興道︰「公子怎說孩子話了,走吧!」鐘敬人雙眉連委,道︰「實話告訴興叔吧,我不能回去了!」鐘興聞言大驚,道︰「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鐘敬人道,「我爹和娘,從昨夜去‘鐵樓’,直到今晨我們離堡時還沒有出來!」鐘興目射寒光,道︰「不錯,這和公子回堡與否有何關系?」

鐘敬人道︰「我曾取走了‘蝕骨毒粉’!」鐘興頭皮一炸,道︰「公子將毒粉用在那里了!」鐘敬人道︰「抹在一株古木干上!」鐘興道︰「作什麼?」鐘敬人道︰「那是沈鈞每天清晨練習掌法的一株古木!」鐘興驚呼出聲,道︰「這樣說來,沈公子今晨不到能達上無畏堡,是中了毒?」

鐘敬人道︰「假如沈鈞今晨依然在古木干上練習掌法的話,就會中毒,不過他若突然偷懶一天,自是……」鐘興忍不住怒火上「公子,你可見過有偷懶的習武朋友麼!」話鋒一頓,調沉痛而嚴肅的說道︰「公子,你這樣作,可知道後果麼!」鐘敬人談然若無其事的,說道︰「後果?我沒有想過!」

鐘興雙眉一挑,道︰「公子,雙手難掩天下人耳目,沈公子中毒事,如今可能已被堡主或別人發覺,進而推演,則知是公子所為!況主人主母要去‘無畏堡’,任、沈二老,俱知主人主母為制毒的高手,此時,就許正想辦法解救沈公子!這是往好的地方說,設若說的嚴重些,葛大將軍無所不知,要是看出端倪,問及主人,叫主人以何言答對?」

鐘敬人並不接話,卻嘿嘿的一笑!這一笑,越法惹惱了鐘興,他搖頭嘆息著說道︰「公子為一已之私,置主人主母于無地,以主人的性格脾氣來說,恐怕不會再放過公子去了!」

鐘敬人突然瞥望了鐘興一眼,道︰「興叔,這‘蝕骨毒粉’到底有多少厲害?」鐘興道︰「公子既然敢用,怎會不知其性?」鐘敬人道︰「小佷只是偶然听爹說起,所以……」

鐘興道︰「此物之毒,毒在發作甚晚,中毒之後,對時內,若能求得高明識毒之人,投以奇藥,或能治愈!餅時雖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了,沈公子若已中毒,此時救治,自是無礙,但卻必然遲卻佳期!」

鐘敬人道︰「小佷也只是為了解恨,並無他意……」

鐘興哼了一聲道︰「興叔剛才說過,有爹和娘在,他死不了的!」

鐘敬人一笑道︰「就算這樣,公子可曾想過主人主母的處境?」鐘敬人把頭一低。道︰「作的時候,根本沒想到這許多!」鐘興道︰「昨夜!」鐘興道︰「在我找到公子以前?」

鐘敬人額首道︰「不錯。」鐘興虎地站起,道,「公子,請隨我來!」鐘敬人道︰「去那里?」鐘興道︰「先回堡中,若主人和主母已卻了沈家,我們再轉到沈家!」鐘敬人悟然道︰「去干什麼?」

鐘興道︰「去向沈堡主自稟所為,並領主人的施罰,」鐘敬人搖頭道︰「我不去,興叔您該知道爹的脾氣,他不殺了我才怪!」鐘興誠懇的說道︰「公子,我想了好久,才想出只有現在承認過錯,方能保得公予平安,過了這個時候,誰都難以為力了!」

鐘敬人道;「如今公子隨我去沈家,在自承一時糊涂,作錯了事,就算主人怒火難熄,但是葛將軍、沈堡主,卻定然會縱旁代公子求情!況人貴知錯,一個自悔自承往昔過錯的人,在任何情形下,遇上任何一個人,也會給他條自新之路的……」

鐘敬人突然接口道︰「公子,去向長者承罪是乞憐嗎?」鐘敬人道︰「我是認為這樣!」鐘興道︰「難道向父母尊前,自悔所行,也是乞憐?」鐘敬人道︰「我的看法,對任何人都無不同!」

鐘光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話聲一頓,接著一字字有力的問道︰「公子,你是不是仍然認為沒有作錯?」鐘敬人道︰「不錯!」鐘興聞言全身猛抖不已,沉痛的說道︰「公子,我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唯願公子能多想一想,並祈今後公子遇事,以仁怨為旨。」

話聲中,鐘興轉身就定!鐘敬人急忙喊道︰「興叔,您那里去」鐘興並不停步冷冷地說道︰「回去向主人告罪!」鐘敬人似是已失智慧般,手足無措的說道︰「那……那……我呢?」

鐘興道︰「公子只有兩條路走!」鐘敬人哦了一聲,道︰「那兩條路?」

鐘興停步轉身,嚴肅的說道;「一是按我適才所說,去自承錯過,再一條路是,公子自此將無家可歸,並將長期逃亡,直到被主人擒獲為止?」

鐘敬人神色變了,那種可憐而害怕的樣子,已非先時堅不認錯的神氣,鐘興看在眼中,暗自點頭想道——「知悔知怕,可見他並不是個心性惡毒的人!」

于是聲調轉為和緩,再次相勸道︰「公子,隨我去吧,我保證除必須稍領主人家法外,決無其他施罰,況主母愛護公子,也不會……」鐘敬人接口道︰「興叔,真的……真的爹不會殺我……」

鐘興道︰「虎毒不食子,到了沈府,我曾悄悄向葛大將軍說的!」

鐘敬人點點頭,道︰「好,那……那就去,不過……」鐘興道︰「一切有我,公子安心。」話鋒一頓,接著警告鐘敬人道︰「不過公子如此卻必須方行事一,否則若再有什麼不當的行為發生,那時恐怕誰也救不了公子……」

鐘敬人接口道︰「怎敢還犯這種過錯,興叔放心吧!」

鐘興一笑,止步拍拍鐘敬人的肩頭,相伴下了後嶺!

「鐵樓」中,毒物毒刃太多,查來實在不易!

鐘佩符夫婦,直到天光大亮,方始查明少了一瓶奇毒的「蝕骨毒粉」,于是夫婦立即下令,往召鐘敬人回堡!

去的人回報鐘佩符夫婦說,因沈鈞今晨未去任家習武,恐有意外,任堡主及鐘興和鐘敬人,逐一起趕奔無畏堡去了!鐘佩符聲報,心頭一動,揮退手下,悄向夫人道︰「夫人,我看此事不妙。鐘夫人也慌服心神,道︰「我懂,你帶著解藥,咱們就去!」

鐘佩符答應,一面將解藥找出來,放置囊中,一面咬著牙道,「夫人,這畜生是當真作了手腳……」鐘夫人立即接口道︰「你先別疑神疑鬼的亂猜,到時候看情形就是!」

鐘佩符道︰「若是畜生下的手,夫人,你想能瞞過葛大將軍嗎?」鐘夫人道︰「是辦不到,不過也許根本沒事,總之,去了再說才對!」

鐘佩符點點頭,夫婦立刻派人備好馬,飛馳出堡而去!豆豆書庫掃描樂山OCR豆豆書庫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