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伸了個懶腰,在無限滿足舒暢中醒了過來。
一極前所末有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感到六道眼光落在他身上,這種奇的感覺清晰無誤,絕對錯不了。
他真至能感到那是朝霞、柔柔和左詩三女的目光,否則為何會含蘊那麼濃的愛意。
想到這里他差點跳下床來。自已為何變得如此厲害了?
另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使他壓下起床的沖動,借勢轉了個身,按著枕頭祚作睡了過去。他想听听這三位身心俱屬于他的女人會怎樣說他。
腳步聲響起,柔柔的體香傳入他鼻里,按著是繡帳被掀起的聲音,然後听到柔柔輕聲道︰「這懶鬼又睡過去了,不過也難怪他的,昨晚像瘋了那般,讓他好好睡吧。」跟著放下繡帳,向其它兩女道︰「今天整艘船上的人都瘋了,陳公晨早走到艙頂去唱他喜愛的老曲,範大哥在房內醉得不省人事,範豹帶著他的兄弟把自己關在艙廳內不知干甚麼勾當,朝霞則天未光就走來尋夫.詩姊死也下床陪我出去逛逛,韓柏老爺又不肯起床……
炳……」
她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
韓柏听出柔柔心中的快樂.心頭涌起甜絲絲的曼妙美感,左詩嗔道︰「不想走出房外難道是錯的嗎?」
柔柔淡淡道︰「當然沒錯,只不過詩姊以前每天大清早必走過去啟浪翻雲的門,風雨不,所以我誤以為你愛起床後立即四處走動吧!」左詩低聲道︰「荇是浪翻雲在,我今早的第一件事仍是過去他的門。」
朝霞笑道︰「告訴他女酒仙左詩已嫁了。」
左詩嬌嗔道︰「你兩人夾攻我。」
柔柔笑了起來道︰「詩姊不要著惱,告訴我們,若你今早找到浪翻雲,你會和他說什麼話。」
左詩輕輕說道︰「我什麼都不說。但會向他多撒點嬌。」
床上詐睡的韓柏暗忖原來我這詩姊可以變得如此嫣嗲,教他骨髓也酥了起來。
柔柔坐回椅子的聲首響起。
左請向朝霞反攻道︰「霞夫人不是除非被迫的話,否則絕不踏出房門半步嗎?為何今天天還未光就模過來這斷了門栓的房呢?害得我們還以為有第二個偷香賊來偷東西呢?」
朝霞伏在左詩身上的聲音饗起。
朝霞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詩姊我投降了,人家過來是想避老……噢老……陳,怎知詩姐你會在床上,又沒有穿衣服,若是柔柔絕不會笑我的。」
韓柏心中大樂,看不出嬌嬌怯怯的朝霞反擊起來如此凌厲。同時暗悔剛才不早點醒來.致錯過了這麼多精的場面。
楞嚴的人若昨夜來偷人,成功的機會將是十拿九穩。
左詩終于敗下陣來,氣道︰「我不來了,兩個欺負人家一個。」
柔柔道︰「你是柏郎的好姊姊,誰敢欺負你呢?」
左詩嗔道︰「你還不肯放過我嗎?.」按著是三女的低笑聲。
韓柏充滿幸福的感覺,扮作發出夢囈的含糊不清道︰「詩姊啊,朝霞,柔柔……我要你們……」
三女靜了下來。
朝霞走了過來,揭起繡帳,上身俯前,想看正在臉壁而睡的韓柏。
韓柏向她眨著眼。
朝霞驚叫道︰「柏郎是裝睡的,哎喲︰救我︰噢!」原來韓柏一把將她摟到床上,封著了她的香靨。
柔柔和他荒唐慣了,見怪不怪。左詩卻抵受不住︰臉紅過耳︰站起來待要趁早逃命,豈知眼前人影一閃,身無一縷的韓柏攔在門前,擋著去路。
左詩又窘又羞,轉身要逃到柔柔背後,早給韓柏兩手抓在香肩上.立時全身發軟,往後靠去。
韓柏有力的右手箍上她的蠻腰,大手挑逗地按在她的小骯處。
韓拍的臉湊到她的頸右旁,熱呼呼的氣直噴在她的小耳後,另一只手繞過她的左頸,提著她的下頜,便將她垂下的螓首托高,移往至他可看到她整個側臉的角度。
左詩叫道︰「天呀︰他竟在光天化日下做出這種事來,怎辦才好呢?」
韓柏嘻嘻笑道︰「詩姊還未叫我夫郎呢?」
左詩以蚊蚋般的低音抗議道︰「我何時答應過嫁給你的?」
韓柏像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般先在她臉蛋強香了一口,故作驚奇地道︰「原來詩姊昨夜不是裝睡,所以連嫁了給我都不知道。」
柔柔笑得彎下腰去。
朝懂剛從床上爬起,又笑得倒了同去。
左詩不依道︰「我今天是否犯了小人,所有人都對忖我。」
韓柏道︰「我教你一個解咒的密訣,一說出來包保沒有人再對忖你。」
左詩呆了一呆.第一次往韓柏的眼望去,問道︰「萇麼暗語?」
韓相微笑道︰「心甘情願地叫聲柏弟弟吧!」
柔柔笑著道︰「詩姊快叫吧︰否則若有人撞造來,讓人看到你給來果的柏弟弟抱著,你可有得羞窘和尷尬了。」
左詩嚇了一驚,白了韓怕一眼後,紅著臉低喚︰「柏弟弟︰噢!」
原來她步上朝霞害後塵,給韓柏對著了小嘴。
良久唇分。
韓柏神魂顛倒地道︰「詩姊的心嘴真甜。」
左時大羞,不知那里來的力氣,乘機一掙月兌出了魔爪,逃到柔柔椅後叫道︰「柔柔救我!」
韓柏沒有半分羞恥心地來到兩女臉前。
這時朝霞上步輕移.捧著他的衣衫來為他溫柔地穿上。
柔柔笑道︰「詩姊你莫要倚仗我來救你,對著你這柏弟弟,我亦是自身難保。」
斡柏哈哈一笑,伸手來拿左詩。
左詩跺腳哩道︰「柏弟你給我規矩點好嗎?」
韓柏立即縮手,恭敬地道︰「詩姐教訓得是。」
「咿呀!」
門給猛地推了開來,腳步飄飄的範良極溜了進來,愕然道︰「怎麼門沒有關上的?」
韓柏以前所未有的親切語氣道︰「老鬼快來坐下,讓你的義妹給你叩頭斟茶。」
範良極本聞「老鬼」兩字而不悅,不過听到後一句時︰一時笑容滿臉,向韓柏豎起拇指作了個「兄弟︰你真有本事」的夸獎手勢,當仁不讓來到窗旁的椅子坐下。
朝霞乘乖地斟了一杯茶.來到他身前,盈盈跪了下去,當低垂著的頭仰起來時,已是一臉清,兩眼通紅,感激無限地舉起熱茶,送到範良極伸來的手上,顫聲道︰「朝霞的好大哥!」匕、範良極那對賊眼破天荒第一次濕潤起來,哽咽點頭︰「好妹子,好妹子!大哥以後都疼你,若韓柏敢還你一句,我便扯了那小子的舌頭,快起來︰不要哭了.以後再不用哭了。」
里赤和刁項兩人並排上在最前頭,言笑晏晏間穿過桂樹林,踏上石橋,就像游人雅士般,沿著碎石路,往雙修府走去。
後而跟著的是柳搖技和刁夫人,最後是由蚩敵和蒙氏兄弟二人,其它刁家的心月復和絕天滅地等一個不見。
一行七人,悠悠閑閑往目的地前進。
里赤媚倏地止步。
走在他旁的刁項,愕了一愕停了下來,往前望去,見到烈震北好整以暇地由峽谷彎處緩步出來,見到各人抱拳道︰「貴客遠地來此,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談說間,來至他們身前十多步處立定。
刁夫人嫦和柳搖枝見到烈震北,想起那天給他到船上大鬧一番,他們卻無奈其何,都感有點尷尬,現在對方一人昴然對著他們七個人,更使他們大為氣。
里赤媚閃爍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烈震北一會,微笑道︰「先生到此迎客,給足我們面子,里赤媚先謝過了。」
烈震北負手傲立,攔在路心道︰「里兄今次此行.志在必得,為何竟會漏了花間派主年丹呢?」
里赤媚夫笑道︰「年派主是愛花之人,見到滿山烈兄所的奇花異草,忍不住帶著花妃,瀏覽忘行.不過烈兄請放心,待會里某定會為你引見,好讓你們親近親近。」
刁項悶哼道︰「烈兄如此攔在路心,是否想以一人之力.把我們七人留在此處?」
烈震北一陣仰天長笑道︰「正有此意!」里赤鳳目一凝。神光閃過,迅如鬼魅的身形來至烈震北近處。
烈震北微微一笑,兩手揚起。
「蓬︰蓬!」路旁的長草立時烈沖天,濃煙卷起,把整截路陷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煙里,敵我雙方八個人全失去了影蹤。
「蓬,達,蓬!」數十下悶雷般的氣勁交觸激響由烈震北和里赤媚處傳出來,濃煙旋卷,卻不散去。
接著是烈震北的長笑聲。
這烈迅速波及方圓近半里的長草,烈濃煙,覆蓋著廣達數哩的範圍。
沒有人明白火勢為何如此凌厲迅速,只知道烈震北既名醫.這煙絕本會是好東西。
煙霧里悶哼過招之聲不住傳來,顯是烈震北在濃煙里不住移動.向各人展間凶猛的攻勢。
濃煙非常古怪,風吹不散,而且盡避閉上呼,也會由眼耳皮膚侵進體內,除了里赤媚不懼百外,其它人都要運功抗,致功力大打折扣。而且敵我難分.于是大大便宜了沒有這問題困擾的烈震北。
蒙二一聲慘叫,顯是吃了大虧,按著蒙大也叫了起來。
里赤勃然大怒,恁著听覺趕到烈震北背後,一指點去。
「嗤!」的一聲,烈震北的華陀針刺中他指尖。
一股尖銳氣勁透體而入,里赤媚暗呼厲害,在對方奇異氣勁沿腕脈走至手肘處時,使以真氣化去。
烈震北悶哼一聲,打橫移開︰閃到另一人背後,下面飛起一腳.往那人腳踝踢去。
里赤媚左擺右搖,來到烈震北左側,一肘撞去。
「蓬!」
烈震北和那人交換了一腳,再和里赤媚戰在一起,暗嘆若非被里亦媚纏著,其它人休想有一人能幸免于雛。
他在這條路上的龍草蜢,今早給他以秘法除去水分,又彌上易燃的特制藥粉,發出的濃煙劇無比,只要牽制得敵人一時疏忽下來不及運功防毒,任對方內功如何深厚,亦要給劇毒侵入腑髒,飲恨當場。想到這里,肩頭一搖,便受了里赤媚一掌,乘勢沖入亂成一片的敵人陣里,華陀針左刺右點,驚呼間哼聲連串起。
里亦媚狂喝一聲,往烈震北追去。
烈震北一聲長笑,迅速遠去。
龍車剛好燃盡,濃煙散去。
烈震北早人影不見。
里赤媚暗叫一聲厲害.回頭往眾人望去。
寶力較次的蒙大蒙二坐倒地上,額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顯是受氣所長,正運功迫,蒙二傷勢較重,口鼻耳都滲出了血絲。
刁項情況較好,但也不敢移動.臉色蒼白,看來沒有一段時間亦難以復原。
里赤媚走到蒙大蒙二的背後,伸掌按著兩人背心,送入真氣,助他們驅毒。
其它人行了一會氣,恢復過來。
刁夫人忙助丈夫燎傷。
柳搖枝和由蚩敵對望一眼,眼中驚怒交集烈震北確是手段驚人,竟能以一人之力把硬他們阻在此處。
里赤媚站了起來,眼中掠過哀色,低聲︰︰「老四和老王再無法與人動手了。」
由蚩敵怒道︰「不殺烈震北,我誓不罷休。」
刁夫人駭然道︰「這非常厲害,我必需和夫君擇地撩傷,否則不堪設想。」
里赤媚冷然道︰「烈震北中了里某一掌.雖化去了我大半力道,巳夠他受的了,再見他時,就是他身死之刻。」向柳搖枝道︰「搖枝︰你和刁夫人負責送他們三人回船上去,蚩敵你和我在這里稍待一會。」接著微微一笑道︰「除了里某外,還有年派主、紅日法王和石中天老師,就算浪翻雲和秦夢瑤來了都不用怕。」